待眾人離開之后,張之極來到了張維賢的書房,此時張維賢正與張勇談論著事情,見張之極到來,兩人便停下了。
“爹。”張之極只是叫了一聲。
張維賢站起身繞過桌案來到了張之極身邊,拍了拍張之極的肩膀道,“子瑜,這事是爹做得不對,若不是爹一時糊涂……”
張之極打斷張維賢,恨恨的道,“爹,這事不怪你,只是方世鴻,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子瑜,這事你千萬不可沖動,待刑部出了結果再說,昨晚我已經去與太子談過,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一切還要看皇上的意思。不過你放心,爹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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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等處理完水色的后事我想去遼東。”
“這……”張維賢又為難了,遼東戰事頻繁,張之極又無后,這要真的去了還不知能不能回來,“子瑜,爹明白你的心情,要不你先去京營吧,最近爹準備整頓京營,操練官軍,你先去京營跟著歷練,就當散心了。何況如今朝中局勢未定,你想去戰場也要等爹幫你報了仇再說。”
“那就按爹說的辦吧,關于水色入宗祠的事……”
“就依你吧,爹不至于在一件事上糊涂兩次。”
一早督察院、刑部、大理寺及順天府紛紛上折子參奏昨晚方世鴻涉墜馬案一事。
內閣收了折子,方從哲一大早就往乾清宮請罪而去。
雖然萬歷皇帝已不問朝政,奏折也已交由太子批閱,但督察院、刑部和大理寺的三份折子方從哲卻直接拿給了萬歷皇帝。
“中涵,朕不是交代了所有奏折交由太子批閱嗎?”萬歷皇帝有些不悅的問道。
“啟稟陛下,老臣是來請罪的,犬子世鴻昨日夜間被幾個混混拉著去青樓多喝了幾杯酒,后來因為一個小混混看上了一名妓~女便想將那人強擄了去,中途那名女子因掙扎,不慎墜馬而亡,犬子也牽涉其中。”方從哲看了看萬歷皇帝的面色有些不虞,便接著道,“剛好被巡城御史薛貞遇上,以為此事是犬子領頭便將犬子緝了,這些是督察院、刑部、大理寺及順天府的折子。”方從哲小心翼翼的將折子遞上。
萬歷皇帝伸手將方從哲手里的折子接過。
方從哲將方世鴻的案子摘了個干凈,按他的說法不過是隨從過失,甚至說連過失都算不上,只是被人牽連,但三司和順天府的折子可不這么說的,他本以為皇帝不會去看奏折,這一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方從哲無奈,但也只能交上奏折。
萬歷皇帝拿過折子正要打開,方從哲連忙開口道,“皇上,老臣教子無方,請求致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