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二人走遠了,見再沒什么消息,裘飛悄悄從那一堆火器里退回到林中,只是想再從密道中回去是不可能了,不僅因為走密道的風險很大,而且有兩人回了密道口把守。
這里因為不熟,他也不知該往哪兒方向走,只能憑借經驗,看哪里樹木比較稀疏就往哪走了,差不多找了兩個時辰裘飛才走出了樹林并且一路留了記號,說是走出,實際也不過是上了林子外的一條小道,,這條道不過五尺寬,已經是離女真人屯放火器最近的一條道了,想來女真人是想借這條小道來運送火器,管道肯定是能避開就避開了。
天已半明,裘飛借著日出的方向辨別了京城的方向,在天色大亮前趕回了暗衛藏身的地方。
裘飛將探查到的消息說與眾人,但是否現在就出動錦衣衛收繳了藏在林中的火器幾人都拿不定主意,因為他們都了解還有部分火器沒有運到,若是提前行動必然打草驚蛇,京營中勾結女真之人還是無從找出,但若是現在按兵不動,又怕疏忽導致這一批火器提前運出。
于是幾人商議將消息報與駱思恭,由他做出決斷。
自萬歷皇帝重病以來,駱思恭變的謹慎了許多,做起事來也有些束手束腳,是否現在緝拿女真人對他來說并不算難的決議,他卻不再有決斷的底氣,只是將事情的消息報與了朱由檢。
自那日離開乾清宮,朱常洛便放開了手腳開始張羅朝政,除了補缺、稅改、軍備外還有諸多事宜,時不時的就會叫朱由檢去太子府問話,這幾日正是被詢問到缺員問題。
朱由檢出宮時日尚短,自然對官員不夠熟悉,而朱常洛問的問題多是一些之乎者也的策論之類的問題,朱由檢自然答不上來,而且對官員的任免也說不上來什么有用的對策,總是惹得朱常洛一陣嘆息,看來外界傳言多有不實。
“父王,徐光啟此人乃是大才,可堪大任。”對于其他人朱由檢未做評論,只是說了一個徐光啟。
“徐光啟此人在吏部并無什么政績,而且方首輔特意提過,此人不思政務,癡迷于農事,且與番邦往來甚密,不宜重用。”朱常洛搖了搖頭說道。
朱由檢見父親的樣子急道:“我大明今日之困局何在?不過是天災**,百姓食不果腹,不思農事,何以解百姓之急?而且方從哲此人,于政務,百官廢弛,結黨營私,于軍務,致薩爾滸之敗,如何還能重用?他的話怎能再信?”
“小五,為君之道在于隱忍,講究權衡之術,此時百廢待興,雖說方從哲多有弊病,但此時處置了他如何穩定政局?何況朝中百官多與他往來甚密,如今豈是說處置就能處置了的。如果為父不知隱忍,又如何能熬的到今日?小不忍則亂大謀。”朱常洛還是耐心的與朱由檢解釋道。
朱由檢說道:“父王,為君之道小五不懂,只知道民心不可欺,人心之所向,才是大勢所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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