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笑著道:“本公子就住在這兒,我不在這里那還能在哪里?”
錦繡連忙擺擺手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公子不是在房里睡覺,怎么突然跑到院子外面來了?”
朱由檢看錦繡那低眉垂首羞不自禁的樣子不禁調笑道:“睡醒了出來散散步,順便吟風賞月,你在這門口眼巴巴的站著做什么?這不找罪呢嗎?也不怕風大著了涼,看你那心神不定的樣子,莫非是知道公子在睡覺,在猶豫要不要進來侍寢?”
本以為這一番話會讓錦繡又是一番羞燥,不成想錦繡猛然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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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原本羞得紅紅的臉蛋在月光下映襯的煞白。在這禮教大防的年代,張家即使落敗,錦繡自小也是受了禮教的,《女誡》、《烈女傳》可沒少讀,哪經受得住這種話,她顫著聲道:“公子竟當錦繡是這么不知羞恥的女子嗎?錦繡雖為婢女,但也熟讀詩書,一些基本的禮義廉恥還是懂的,錦繡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子。”
朱由檢到底還是低估了這個年代禮教思想,沒想到在他看來一句普普通通的玩笑話,竟惹得向來溫順的錦繡如此大的反應,平日里玩玩鬧鬧的時候,朱由檢常看到錦繡一副迷醉的神情,還以為這姑娘早已傾心于自己,看來是想岔了,眼見著錦繡眼里的淚花襯著月光亮晶晶的就要落下,朱由檢連忙道:“秀兒你可別哭,小爺最受不得女人哭了,小爺不過開了句玩笑,你怎么還……”
朱由檢不說還好,這幾句話說完錦繡成串的淚珠就落了下來,朱由檢還真沒見過女人哭,一見這情形心里頓時沒了主意,連忙上前一步,一邊拿袖子給錦繡擦眼淚,一邊安慰道:“哎呦,我的大小姐,算小爺,不,本公子,也不是,算我說錯話了還不成嗎?你怎么還當了真了?不對,不是算,就是我說錯話了,我們秀兒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你可千萬不要多心,你若是還氣不過就打我幾下消消氣,然后當我的話是個屁。”說完朱由檢拿起錦繡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打去。
見這情形,錦繡連忙抽回了手,啜泣著道:“公子怎能為了錦繡如此作踐自己,什么屁不屁的,都是錦繡不好,錦繡多心了,只是請公子以后莫在說那種話,雖然錦繡身份低微,比不上別家的小姐,但也不敢辱沒祖上的名聲。”說完錦繡從袖中掏出一份帖子道:“這是隔壁徐侍郎家的小姐送來的帖子,請公子兩日后過府去討教些詩詞韻律。”
聽錦繡說完,朱由檢才算是明白,這姑娘是跟徐茗兒比較上了,他接過貼子后翻開隨便看了一眼,只有月光也看不甚清,一邊看他一邊對錦繡道:“你替我回了徐小姐,兩日后京營演武,小爺沒空。”,說完,朱由檢把帖子遞回給錦繡道:“秀兒可不能妄自菲薄,否則平白辱沒了太岳公的名頭,小爺可從沒當你是婢女,你在我府上那不比誰家的小姐都要尊貴?等日后有機會了,小爺會幫太岳公平反的。”
一聽朱由檢的話,錦繡抬手擦干了眼淚然后拉著朱由檢的袖子道:“公子說的是真的?”
朱由檢見總算把錦繡哄好了,看著那小雨轉晴的臉蛋笑著道:“本公子什么時候哄騙過你?”
“錦繡謝過公子。”,本就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還是少年心性,錦繡早把之前的事忘了個干凈,一時心情大好,對著朱由檢輕快的行了個萬福,拿著帖子歡快的轉身跑了。
朱由檢見錦繡跑遠了,不由的感嘆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怎么這臉說變就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