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柯推官一副裝模作樣、故弄玄虛的樣子,方安很是不滿的道:“柯推官還是不要打啞謎了,趕緊把我家少爺的下落告訴我們吧,我們好早些去尋找。”
柯推官再次從墻上的印子上抹下一點泥土,然后用兩根手指捻了捻,道:“本官剛嘗過這泥土的味道,這墻上的泥土印子除了方府園子里的泥土外還有另外一種泥土,那人若是穿的皂皮靴或布靴,這墻上或許就只會留下園子里的一種泥土,但巧在那人穿的是鐵網靴,而鐵網靴的靴底與平常的靴子平底不同,底部有許多溝壑,這就會讓那人此前腳底經常沾的泥土留在靴子上,而方府的泥土不過是北京城地界上最平常的棕壤,但那人留下的另外一種泥土卻是北京城很少見的黃棕壤。”
方安問道:“這兩種泥土有什么區別?又與我們少爺的蹤跡有什么關系?”
柯推官繼續說道:“這黃棕壤屬于黃紅壤與棕壤的過度土類,適合闊葉木林生長,一般人很難區分黃棕壤和棕壤的區別,不過很慶幸,本官并不屬于那一般人中,剛好能夠區分這兩種土壤的細小差別。”
這時候連姚順也看不下去了,道:“尋人要緊,柯大人就不要再賣弄了,趕緊說說人在哪吧?”
上官發話,柯北頓時收了賣弄的心思,向眾人說道:“這土壤在京城附近只有一個地方才有,那就是城東京營外的東山附近。既然那人常在東山附近出現,想來你家少爺也離那里不遠,而且東山地處偏僻,正是藏人的好地方。”
方安拱手道:“多謝柯大人,在下這就去將線索稟報給我家老爺。”
說完方安轉身快步朝方從哲的書房而去,而其他人也沒有再在此處逗留的必要,跟著方安后面一起離開。
方安匆匆趕到方從哲的書房,見到方從哲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方安安慰道:“老爺,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少爺的下落有線索了。”
一聽方安的話,方從哲眼睛馬上恢復了神采,他起身握住方安的雙手問道:“我兒世鴻在哪里?他現在怎么樣了?”
方安雙手被方從哲抓的生疼,但依舊沒有掙脫,他忍著痛回道:“順天府的柯推官推測少爺在城東。”
一聽是順天府的推官推測的,方從哲頓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不過他依舊問道:“柯推官是如何知道的?你派人去城東找了嗎?”
“老奴怕老爺擔心特意先來把消息告訴老爺,尚未來得及去安排。”,說完,方安又接著把順天府柯推官的分析簡單的講給了方從哲。
方從哲聽完點了點頭道:“柯推官心思縝密,你替我去謝謝柯推官,趕緊派人去城東找吧。”
“是,老爺。”,方安說完就準備出去安排,就在他轉身欲離開的時候,府中的一個家丁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差點一頭撞進了方安懷里。
方安訓斥了一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是,是,是……”,那人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方安不耐煩的罵了一句道:“是什么你倒是說呀?”
那人喘勻了一口氣急忙道:“是有少爺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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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從哲激動的問道:“是真的嗎?什么消息?”
“千真萬確啊老爺,那來報告消息的人此時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