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那人請進來。”
那家丁連門都沒出,只是轉身朝外面喊了一聲道:“快進來吧。”
那家丁一喊完,就見一個身穿斜袢肩獸皮衣服的青年走了進來,那家丁對著進來的青年道:“這是我們家老爺,你快將你知道的說給我們老爺聽。”
進來那青年聽了家丁的話,躡手躡腳的的走上前,他也知道這里是當朝閣老的府邸,那上面坐著的那位想必就是當朝閣老了,在離著方從哲還有一步遠的時候,那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低著頭對方從哲道:“大人,草民本是城東的獵戶。”
方從哲見這人老實巴交的樣子,開口道:“這不是在衙門,小兄弟不用下跪,在這里也不用稱我為大人。”
那獵戶聽說不用跪,連忙爬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沒有什么塵土的衣服,然后依舊低著頭道:“大老爺,兩日前草民在山中打獵,因為那日運氣不好,小半日都沒見到一只獵物,因為草民家里有老有小就指望草民打獵過活,所以草民就往山里多跑了點路,因此下山回家的時候天色就耽擱的有點晚了……”
這時那家丁不耐煩的道:“這些事就不用說了,撿緊要的說。”
此時一個方府小小的家丁也在平頭百姓的面前抖起了威風。
那獵戶心里緊張,忙道:“是,是,草民沒讀過書,不會說話,幾位老爺包涵。那日我快出了山林子的時候就見小道上有兩個人抬著一頂小轎,旁邊還跟著一個人在往前走,就在草民要出林子的時候就聽到轎子里抬著的那人在和轎子外跟著走的人起了爭吵,轎子外跟著的那人叫轎子里面的人‘方兄’,因為當時草民離的很近,轎子里那人說的話草民也聽得一清二楚。”
一旁的方安追問道:“轎子里的人說的什么?”
聽到旁邊有人問話,那獵戶轉過頭學著方世鴻的聲音對方安道:“那轎子里的人說‘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爹乃是當朝首輔,難道你們不怕我爹報復嗎?你們若敢傷害我,我爹肯定不會放過你們,你們盡早放了我,我就當此事沒發生過,否則,哼哼……’”
方安看著方從哲激動的道:“老爺,是少爺,一定是少爺。這人說的和柯推官推斷的一樣,都是在城東。”,對方從哲說完,方安又看著那獵戶問道:“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
那獵戶道:“然后那些人走遠了,后面的話草民就聽不清了,草民當時害怕極了,因為怕被那伙人發現滅口,草民就沒敢出去,直到他們走遠了草民才敢出了山林回家。”
方安接著問道:“你在城東什么地方看到的那伙人?”
“就在東山的山腳下。”
之前聽到方安提到城東的時候方從哲也沒怎么注意,此時這獵戶又提了幾次城東,方從哲之前腦子里一直覺得遺忘了的事情似乎有了點眉目,直到這獵戶說到東山時,方從哲突然就想起來到底是什么事情疏忽了,是那日京營演武時耳中一直聽到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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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聲和那種心里不安的感覺。
一想起來這些,方從哲腦子嗡的一聲就要炸了,整個人直接背過了氣去。
方安見那獵戶正說著自家老爺突然就暈倒了,他連忙趕了幾步跨到方從哲的座椅前,用手在方從哲的胸口使勁順了幾下,口中大聲疾呼了幾聲:“老爺,老爺您怎么了?”,見方從哲絲毫沒有反應,方安伸出拇指掐住了方從哲的人中,一邊掐,方安一邊轉過頭朝著那個帶著獵戶前來的家丁厲聲喝道:“還不快去叫大夫。”
那家丁一聽急忙往外跑,還沒到門口,方從哲就悠悠轉型過來,然后一把拉著方安的手道:“走,快走,快帶我去東山。”
方安勸阻道:“老爺您這樣哪還能去東山,我還是請大夫來給您看看吧,找少爺的事情交給老奴就好了,您就在家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