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順此時異常為難,方府的禮物不可收,但這東西卻又讓他垂涎欲滴,因此他看著那罐茶葉心里十分的糾結。
方安的手在那里舉了半天也不見姚順接或者拒絕,只見姚順眉頭緊皺,不知在想些什么。
“姚大人?”
“哦,抱歉方管事,本官想一件案子有些出神了。”,姚順說完再看了一眼那茶葉,咬咬牙狠下心道:“方公子一案乃是本官分內之事,方管事無需客氣,至于這茶葉……方管事還是收起來慢慢品嘗吧,若是方管事不知如何去喝這母樹大紅袍,本官倒是可以與方管事講解一二。說起這母樹大紅袍……”
一見姚順又開始要講起茶經,方安哪有那心情去聽他啰嗦,也不顧姚順已經拒絕,他拉過姚順的手將那罐茶葉硬塞給了他,然后道:“好茶配知音,姚大人這母樹大紅袍的喝法就也不用講與我聽了,他日我去姚大人官邸的時候姚大人親自泡上一壺就是了。”
姚順看著手里的茶罐,他有心還回去,卻又十分的不舍。他拿起茶罐將蓋子打開,然后將鼻子湊在茶葉罐口使勁的聞了聞,“香,真香啊。”,只是聞了聞茶葉,姚順便露出一臉迷醉的神色,感受了片刻,姚順便再次將茶罐的蓋子蓋上然后遞回給了方安。
方安皺著眉頭不滿的道:“姚大人這是何意?”
姚順心疼的道:“方管事的好意本官心領了,本官知道方管事的意思,只是方公子這案子本官實在無能為力,若是有真憑實據本官或許還敢與那人搏一搏,實在不成了還有三司。只是現如今只憑猜測,本官實在難辦。”
方安將茶罐推回去道:“姚大人想多了,在下將這罐茶葉送與姚大人一是因為在下實在不懂得品茶,怕暴殄天物,二則是為了感謝姚大人為我家少爺收回殘存尸骸,姚大人就不要再推辭了。”
姚順將信將疑的道:“就只是這樣?”
“不然還能怎么樣?不過聽姚大人的意思,似乎姚大人知道這兇手是何人?”
姚順點頭道:“本官心里是有所懷疑,只是并無切實的證據,至于本官猜測的兇手是誰,想必方大人心里也十分清楚,不然的話整個東山那么大,方大人為何偏偏要在那個地方尋找線索?如果方管事想知道的話,還是等方大人醒來后親自問問方大人吧,本官實在沒辦法說。”
方安也不勉強,道:“既如此,在下也不難為姚大人了,待我家老爺醒來后我會將姚大人辛苦向我家老爺說明的。”
姚順起身道:“既然方公子的遺骸本官已經送到,那本官也不多打擾了,衙門里還有許多公事要處理,本官就先告辭了。”
“姚大人有公務在身,在下就不多加挽留了,姚大人慢走。”
“方管事留步。”
姚順懷里揣著那罐茶葉如寶貝一般,心情愉快的離開了方府。待姚順離開后,方安拿起姚順帶來的那包遺骸瞬間就變了副臉色。
方安找了個地方將方世鴻的遺骸安安穩穩的收好,然后親自替方從哲煎了藥。
端著藥來到方從哲房中,方安見這面色蒼白的方從哲心里不由的就是一陣難過,他在方府生活了近四十年,自幼就跟著方從哲,眼看著方世鴻一點點的長大,如今卻只剩下一堆殘缺不全的遺骸,再加上這個現在病重不起的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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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安為方府的前景感到陣陣的悲哀。
甩了甩腦子里的想法,方安將方從哲的身子扶起,用臂彎架著方從哲的后頸,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拿著勺子給方從哲喂藥。
方安如此在方從哲的房中伺候了兩日,在第三日剛過午的時候,方從哲果然如那大夫所說悠悠轉醒了過來。
方安這兩日以來睡得很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守護著方從哲。
“方安,方安。”,方從哲醒后有氣無力的呼喊著方安,方安趴在離床不遠處的桌子上枕著手臂不過才睡著,一聽方從哲叫他,他立刻就爬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方從哲床頭,滿面驚喜的道:“老爺您醒啦。”
方從哲躺在床上,勉強的點了點頭,然后問道:“我兒世鴻的事怎么樣了”
方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扯向其他話題道:“老爺,大夫說您需要多休息,您還是少說點話多休息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