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無去路,后有追兵,朱純臣頓時不知所措,看著張維賢道:“張兄,這可如何是好,你快快想想辦法。”
此時三人之中只有張之極手里有一把劍和一支手~弩,而這支手~弩里面也只有一支短箭。
張維賢見前后兩方的人都漸漸圍了上來,他望著朱純臣道:“胡同口四人,那邊恐怕是不易沖不出去了,我們掩護你從前面沖出去,你出去后道府里搬救兵,我們父子支持個一時半會應該沒什么問題。”
朱純臣一聽,急得快哭了出來,前面的胡同兩輛車將路攔的死死的,如何能沖的過去,他對著張維賢道:“前面都堵死了,馬也躍不過去啊,這可如何是好?”
張之極一見朱純臣的樣子,心里一陣氣惱,同樣是開國功勛后人,又同樣位列國公,怎么就如此膽小怯懦,竟是這種人提督京營,日后的京營會被他禍害成什么樣子也不知道。張之極也顧不上什么長幼尊卑了,開口斥道:“我們擋住前面那二人,你棄馬從車上爬過去不就是了,過了那兩輛攔路的車,你跑快些回去叫幫手,我們二人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此時的朱純臣也不在乎小輩的不敬了,他也只是一時慌張忘了還能棄馬爬過去這回事。
英國公父子二人只要攔住了幾人,那么朱純臣便不再有性命之危,此時他一改之前怯懦的樣子,滿面豪氣的拱手道:“賢侄放心,搬救兵的事就交給我吧。”
說完,朱純臣一馬當先朝著前面的兩人沖去,張維賢父子二人想攔卻也來不及了,二人只能趕緊驅馬跟上,不管后面的四個人馬。
朱純臣本以為他在馬上,前面那二人在馬下,他騎馬硬沖過二人的封鎖不是難事,人如何能和快馬對抗。可是事與愿違,就在他的馬快要撞上那二人的時候,那二人迅速閃身讓開了,但讓開的時候卻是二人一起揮刀,兩把刀同時砍在了馬的前腿上,朱純臣座下駿馬雙腿被齊齊砍斷,馬兒哀鳴一聲向前栽去,急行中的駿馬失了蹄,馬上的朱純臣自然也不能幸免,被快馬遠遠的甩飛了出去。
興寧胡同地上是堅硬的青石板鋪就的路面,這一下朱純臣若是頭臉朝地,只怕就算不摔死也要摔暈過去,還好落地時他拼命用胳膊護住了頭,才不至于暈倒,不過落地后他那肥胖的身軀在石板路面上向前劃了好一段距離,朱純臣只感覺兩只胳膊上的皮肉好似都磨沒了,腦子里只剩下火辣辣的疼。
那幾個女真人本來只是想刺殺張維賢二人,也沒想到竟是買二送一,既然那人撞倒了槍口上,這些人也不介意順便送他一程。
朱純臣也顧不上疼痛了,只想趕緊爬起來逃命,但在朱純臣摔下馬的時候,那兩人便分出一人去攔住張維賢父子,而另外一人提刀朝朱純臣跑去。
就在朱純臣要爬起來的時候,只感覺身后一絲寒光閃過,他腦中頓時升起了危險的念頭,這時只聽后面的張之極大喊“小心”,朱純臣來不及多想,也不用回頭看便一骨碌朝旁邊滾去,堪堪避過砍來的那一刀。
如此危機的時刻張之極竟有心思覺得成國公那肥胖的身軀滾得如此靈活真是難為他了。
此時張維賢手里沒有武器,只得驅馬繞行與攔路的果賴周旋,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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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見狀大喝一聲:“爹,接著。”,然后就將手里的劍一把丟給了張維賢。
張維賢接過寶劍丟開劍鞘,揮劍與馬下的果賴擋了幾招。
前面的朱純臣第一下狼狽的躲開后,那刺客欺身跟上,這第二刀朱純臣是無論如何都避不過去了,雖然張維賢牽制住了果賴,但張之極此時與朱純臣尚有一段距離,現在再去救援已經來不及了,就在那刺客一刀麾下的時候,張之極一邊策馬前行,一邊射出了手里的手~弩,一箭正中后心,那刺客手里的刀揮刀一半就直直的落了下來,正插在了朱純臣的雙腿之間。
那刺客沒成想張之極手里還有弩箭,一招不慎便丟了性命,然后整個身體便伏在了朱純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