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見徐茗兒此時聲勢來的如此兇猛,心想,平日里感覺這徐小姐挺嫻靜溫婉的,怎么現在反差如此之大?
見實在蒙混不過去了,朱由檢只得含糊的道:“要說詩詞音律一道,在下的水平實在是稀松平常,與徐小姐比起來更是天上地下,更談不上指教一說,至于前幾次徐小姐之遙在下確實有些事情耽擱了,還望徐小姐莫要見怪,不信你可以問我們家錦繡是不是這樣?”
說著,朱由檢一把把錦繡拉到了他與徐茗兒之間將兩人隔開。
那花燈檐廊守門的年輕人見這位徐小姐和答題的公子之間好像勢頭有些緊張,雖然等著那公子答題,但見這樣子嚇得絲毫不敢言語。
倒是一旁的駱養性看不下去了,一把把隔在兩人中間的錦繡拉到了一旁,道:“這大戲樓的演出快開始了,看來五哥是沒工夫答題了,我看秀兒你來答題也是一樣。”
面前的擋箭牌被拉走,朱由檢不滿的瞪了駱養性一眼,然后不得不看著徐茗兒道:“既然徐小姐如此好學,那我也就不藏私了,徐小姐有什么需要向我請教的盡管說吧,在下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徐茗兒邀朱由檢過府,詩詞音律不過就是個借口,尋個由頭說說話倒是真的,哪成想被朱由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問了出來,這讓徐茗兒楞了一下,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是好。
朱由檢兩世為人,自然知道徐茗兒的想法,就是認定了徐茗兒此時說不出來才如此直接。
就在徐茗兒愣神的時候,那邊的錦繡已經又取了個字條開始答題了,只聽錦繡“呀”的驚呼一聲,竟又是個詩題。
錦繡小聲念道:“以春花為題作詩一首。”,念完,她有些求助的看著駱養性,這作詩對她來說確實不是很擅長,而自家公子又忙著應付那徐小姐,她也只能求助駱養性了。
駱養性一臉無奈的道:“你看我做什么?你覺得我像是會作詩的人嗎?”
錦繡道:“那怎么辦?就這么放棄了?”
“我記得那日在花園中,五哥可不止給你做了一首詩,還有一首不就是說的什么花啊草啊的嗎?”
一經駱養性的提醒,錦繡頓時眼前一亮,然后對著那守門的青年念道:“臨水閑步落庭階,柳蕪牽風信手裁。折得杜鵑花一朵,玉簪橫向錦繡釵。這一題我們又過啦。”
徐茗兒看著朱由檢,雖然沒有關注錦繡那邊答題,卻也是將錦繡吟的那首詩聽得真切,正巧被朱由檢問的沒了主意,聽聞這首詩后,徐茗兒便有了說法,她抬起頭看著朱由檢道:“這首詩也是朱大哥作與錦繡姐姐的嗎?”
朱由檢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沒錯,正是我給我們家秀兒作的。”
聽朱由檢一口一個“我們家秀兒”,徐茗兒心里吃味的道:“朱大哥以名如詩,端的是好文雅、好風流。既然朱大哥認為此處適宜指教茗兒,那茗兒便借朱大哥這首詩當著眾人的面不恥下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