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繼續朝著里面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是小哥你心里覺得重了吧?”
“這可不是我胡亂說的,那燈籠提在手里可是有好幾十斤呢,沒見我用竹竿都掛不上去,還是搬了梯子才掛上的。”
朱由檢聽到這里心里頓時感覺到一陣不妙,急忙回頭問道:“你是說這燈籠是那薩滿巫師交給你的?有幾十斤重?”
那年輕人得意的道:“可不是嗎?那薩滿巫師還說是為了感念我們每年提供花燈檐廊作觀戲之用特意將燈籠獻給我們的,他還特意交代讓我點燃了這鞭炮,說是鞭炮燃盡的時候就可看見漫天的火樹銀花。”,說完,那年輕人便用手里的火折子點燃了鞭炮。
朱由檢聽這守門人說完的時候便意識到了什么,他快跑幾步伸手就要去將掛在燈籠下的鞭炮扯掉,但還未碰著那鞭炮便被那年輕人一把攔住了,并且有些惱怒的道:“小公子這是要做什么?”
耳邊響起鞭炮噼里啪啦的聲音,朱由檢大吼道:“讓開,燈籠里面有火藥。”
但他的聲音卻被鞭炮聲蓋住了,年輕人未能聽清,“你說什么?”
朱由檢見鞭炮已經燃過了一半,此時再想去扯,以他的身高已經碰不到了,于是他一把甩開那守門人的手大吼了一聲,“有火藥,快跑。”,自己轉身就往花燈檐廊里跑去。
朱由檢的話喊出,那守門的年輕人和廣場上的人聽了還在愣神,但檐廊里面的余大川卻聽得真切,他早已是對朱由檢的話毫無保留的相信,聞言一把拉起徐茗兒就想往外跑,朱由檢見二人這時候還想朝外跑,大吼一聲,“來不及了,跳下去。”
這時朱由檢已經跑到了余大川和徐茗兒二人身邊,徐茗兒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余大川便伸手將朱由檢和徐茗兒二人一手一個攬在了懷里,轉身就躍過花燈檐廊外的石欄朝著外面遠遠的跳了開去。
那石欄距下面主街的地面有近一丈之高,余大川抱著二人撲著朝下面跳了下去,徐茗兒不明所以,看著下面黑壓壓一片的人頭,驚嚇的閉上了眼睛。
三人方一跳下,砸倒了一片的人,也虧得下面有人,否則三人面皮怕是要被地面磨平了。
余大川身下護著朱由檢和徐茗兒二人,底下還墊著幾個被砸倒的路人,三人來不及爬起身,那些被砸倒的人張口正要開罵,就聽上方廣場邊的花燈檐廊轟隆一聲巨響,火光沖天,即使在石欄下面,廟街上的人也突然感到一陣氣浪沖來,緊接著離廣場近一些的就被氣浪掀翻了出去,火藥威力之大,連對面二十丈開外大戲樓的戲臺都被震塌了。
待那氣浪過后,被炸塌了的花燈檐廊和廣場上崩開的碎石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正將石欄下的廟街埋了進去。
東壩主街離得遠些的地方,只聽娘娘廟發出一聲巨響,回頭看時只見廟前火光沖天。
沒有被爆炸波及的百姓,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此前朱府那些隨著徐爾覺離開花燈檐廊去逛廟會的人,見到廟前的情景一時心里如波濤翻涌,睚眥欲裂。眾人顧不得街上擁擠的人潮,拼了命的推開攔路的人朝著娘娘廟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