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兒,茗兒……”只是這次任由朱由檢怎么喊,怎么掐都沒了作用。
朱由檢緊緊地抓著徐茗兒撫在他臉上的小手,感受著一絲絲的溫度正在從她的手上流失,朱由檢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此時朱由檢也顧不得身體的疼痛,也不管亂動上面會不會再次坍塌,他拼了命的將身體朝著徐茗兒湊去,雖然兩人之間不過半尺的距離,等到朱由檢挪到徐茗兒面前時已是滿頭大汗,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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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這狹小的地方幾乎沒了空氣,朱由檢用手將徐茗兒的小嘴掰開,然后將他能呼吸道的僅剩的那點空氣渡進了徐茗兒的嘴里。
大戲樓中所有的人都跑出去救人了,此時的后臺中,只剩下了兩人,這兩人便是女真人果賴和他的那名手下。
在果賴給花燈檐廊的守門人送去火藥燈籠的時候,便交代他那名手下隱藏起來,若是朱由檢僥幸不死,便用火銃再補上一槍,只是此時看著情形怕是用不到了,他雖沒親眼見到朱由檢被炸死,但花燈檐廊都被夷平了,朱由檢哪還有不死的道理。
二人見任務已完成,便脫了一身演出服,換上普通的衣服,混入人群中消失了。那包了白虎皮的火銃既然已然無用,帶在身上太過引人注目,二人索性便將包了白虎皮的火銃連同那獅頭等服裝一同留在了大戲樓的后臺。
廟街上的廢墟外,高勝帶著人一邊降溫一邊清理,因為怕帶給掩埋在里面的人二次傷害,這些人全部都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用手去將上面的碎石、瓦塊、木片移開,除了開始時廢墟邊緣偶有一人生還外,越是往里,即使救出了人也幾乎無人生還。
錦繡緊緊的跟在高勝后面,一點一點的看著他們往里面清理,只是見從廢墟里抬出的死人越多,錦繡的心就變的越寒。
直到錦繡見到從廢墟里抬出一個被婦人護在懷里的孩子時,錦繡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拉著駱養性的胳膊不停的重復著,“公子他不會有事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對吧?公子那里厲害,一定有辦法躲過去的。”
駱養性伸手拍了拍錦繡的后背,“秀兒你放心,五哥一定不會有事的,以五哥的能耐,就是連閻王都不敢收他,如果閻王把五哥收了,說不定哪天那閻王的位子就要被五哥搶了去,你說他還敢收嗎?”
雖然駱養性想說些輕快的話安慰一下錦繡,但此時的情形卻讓他說話也沒了底氣,錦繡猶自哭個不停。
這時候還是徐爾覺一把拉開了錦繡道:“好了,別哭了,你就是哭死又有什么用?何況他們還沒死呢?找你這樣的哭法,沒死都要被你哭死了。”
徐爾覺此時心情煩悶極了,再聽錦繡一旁一直哭個不停心下也是有了氣。
錦繡反倒沒管徐爾覺的無禮,她好像找到了支柱,連忙向徐爾覺問個不停,“你說真的嗎?我家公子真的沒死嗎?”
徐爾覺大聲的道:“他們當然不會死,以朱大哥的聰明才智和我姐姐二人的才學,這世上哪有他們解決不了的事情?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免得他們回來的時候被你嚇著。”
朱由檢在廢墟下面給徐茗兒不停的做著人工呼吸,只是對徐茗兒來說卻沒有絲毫的效用,朱由檢能明顯到面前這少女的體溫正一點點的消失。
突然,朱由檢感覺到臉上滴下一點濕噠噠的東西,起初朱由檢以為又是余大川身上滴下的血滴,可是過了片刻他便改變了想法,那水滴變的越來越多,滴在一些石塊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朱由檢給徐茗兒渡氣了那么久,此時也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只是為了救活徐茗兒猶自強撐著,見有水滴下來,朱由檢朝外努力大喊,“我在這兒,快一點救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