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了語氣道:“方安跟隨老夫多年,他的為人秉性老夫還是了解的,絕不會做那種不負責任之事,還望駱都督網開一面,全了方安這小小的心愿,老夫以人格擔保,法案干絕不會做那等臨陣脫逃之事,若是他逃了,你們將老夫拿了去就是。”
駱思恭一聽方從哲的話,心里不屑的想道:“這老匹夫見硬的不行便開始耍無賴了,即便是方安真的逃了,誰又敢拿了他抵罪?”
只是心里雖是這樣想著,口中卻道:“方大人言重了,既然方大人作保,駱某自當成全,只是為防萬一,駱某還需派兩個人跟著才是。”
方從哲看了一眼方安,見方安輕輕的點了點頭,方從哲才對著駱思恭道:“理當如此。”
既得了駱思恭的應允,方安眼神復雜的看了方從哲一眼,忽的,方安跪在了方從哲面前,方從哲不明所以,忙彎下腰去伸手欲將方安扶起來,道:“你這是為何?”
方安跪著安安靜靜的給方從哲磕了三個頭,然后心情復雜的看著方從哲道:“方安感念老爺幾十年的收留,今日一去,日后恐怕就沒機會再侍奉老爺了,那日從閣樓出來老爺與方安說的話,方安這些日子仍然想不通,如今是方安惹了禍事,也是方安心甘情愿,絕不會拖累老爺拖累方府一分。”
說完,方安快速起身朝著府里走去。
方從哲看著方安的背影心里也不知是如何作想,只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駱思恭見方安起身入府,連忙朝著一旁的兩個錦衣衛示意一下,那二人心領神會,快速跟了上去。
方安一路走的并不快,似是有意無意在等著那兩個錦衣衛跟上,三人一個在前兩個在后,一路彎彎繞繞便到了方府后院的曝書亭。
這后院的景色很是優美,有山有水有亭臺,花草樹木無不相宜,只是離著亭子不遠處卻立著兩座墓碑,很是破壞這院中景致,原本鳥語花香的水榭亭臺的感官便因這兩處墓碑徒增了許多悲涼陰翳之感。
方安來到那處看起來新立不久的墓碑前,那兩個錦衣衛倒也沒有跟的太近,隔了兩丈遠駐足不前了,如此距離倒也不怕方安會跑了。
方安在方世鴻的墓碑前靜靜的站了一會,然后似是說與那兩個錦衣衛聽,又似是自言自語的道:“哪有人生來便喜歡為惡的?老奴在方府幾十年,之所以受人另眼相待,全賴老爺萌蔭,自古忠義不能兩全,那些人致死雖非老奴親手所害,卻也脫不開關系,少爺是老奴看著長大,此仇老奴也當為少爺報了,此間事了,老奴也算全了忠孝,再大的事,老奴做不了,也不敢做,日后便全憑老爺自己了。莫輕小惡,以為無殃,水滴雖微,漸盈大器,凡罪充滿,從小積成。小惡則小懲,大惡則以命相抵,老奴自知抗不過詔獄那五木之威,這便來陪著少爺。”
說完,不待身后那兩名錦衣衛反應過來,方安一頭撞在了方世鴻的墓碑上。
“快。”,就在方安撞在了墓碑上之后,其中一個錦衣衛急忙喊了一聲,二人立刻飛奔上前,只是這片刻的功夫,等那錦衣衛二人將方安扶起來時,就見那方世鴻的墓碑和方安的臉上已滿是血漬。其中一人伸手去探方安的鼻息,心下就是一涼,這方管事哪還有一絲的氣息。
兩個人看著方安,竟讓他生生的撞死在了面前,這二人存了千萬的小心,卻仍是沒能看住,他們此前只是防著方安逃跑,哪會想著還有這一出戲。
兩名錦衣衛相互看了一眼,回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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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不了責罰了,二人商量一番,便由其中一人背著方安的尸體往外面走去,另一人先去門外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