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仔細想了想道:“老身倒是知道成國公和英國公府上都在三公槐的興寧胡同,只是這朱府老身倒是不記得了。”
駱養性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再說就要說破了,而此時正好到了香案之前,駱養性松開老太君的手,從香案上拿起一支想遞給老太君道:“請老太君燃香。”
老太君倒是虔誠那個,到了三清面前也不再多說無關的話,她從駱養性手里接過那支香,湊近一旁的蠟燭上點燃,然后對著香案后面的三清畫像拜了拜,接著將香插進香爐。
駱養性扶著老太君來到高臺的梯子處道了一聲:“老太君慢些個走。”
其實這臺上也沒駱養性什么事情,只是他不敢再與那老太君一同下去,免得再被糾纏不清,便送了老太君獨自留在高臺上。
老太君見這小哥不下去,便想著他還有別的事情,老太君也不強求,只是問了一句道:“小公子既是在朱府,可是姓朱?”
駱養性忙不迭的點頭道:“是了,是了,老太君當心腳下。”
老太君不再多說,點了點頭便下了高臺。
等那老太君下了臺后,駱養性便站在臺上朝著下面高呼了一句,“第二輪論道‘釘板浮空’現在開始。”,說完,駱養性便下了高臺。
到了臺下,駱養性只是略一回頭,就看見老太君那充滿慈愛的笑容,他勉強的朝著老太君笑了一下,然后轉身落荒而逃。
等駱養性跑回朱由檢幾人身邊的時候,張之極忍不住的問道:“我看那總督府的老太君一直盯著你看呢,你與老太君在臺上說了些什么?”
駱養性轉過頭直接不敢往老太君那邊瞧,心下懊惱的道:“小爺哪想接的這個差事,倒不如讓子瑜上去,那老太君在給她曾孫女說親呢。”
朱由檢一聽頓時樂不可支,“老駱你總算有人要了,這時好事啊,要不你就不要與我們去蘇州府了,就留在這濟南府算了,說不定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你還能帶個娘子回去。”
若是別人調笑倒是還好,只是這調笑他的人剛好卻是朱由檢,于是駱養性朝著他嘿嘿一笑道:“五哥,既然你覺得這是好事我就直說了,那老太君問我府上是哪里,我說是京城城北三公槐的朱府,然后我還告訴她老人家我姓朱,聽說老太君在京城還有故人,哪日老太君到京城的時候您就自求多福吧。”
朱由檢一聽駱養性的話,頓時滿頭黑線。
一見朱由檢的樣子不對,駱養性連忙解釋道:“五哥你可別急著生氣,是你不許我們暴露身份的,那老太君問我,我總不能告訴他說我是我爹的兒子吧?也不能報英國公府吧?那就只能報朱府了。”
張之極一聽駱養性說的口不擇言,便問道:“你不能說你是你爹的兒子那你還想是誰的兒子?”
駱養性瞪了張之極一眼道:“我是說我不能告訴她我爹是駱思恭,那樣不就暴露身份了。”
朱由檢不再聽那兩人胡攪蠻纏,專心的瞧著高臺上浮空的二人。
自駱養性宣布開始后,蘅蕪尊者與二寶真人起初還只是浮空打坐,二人相安無事,只是這狀態并沒有持續多久,那蘅蕪尊者忽的拿起放在腿上的拂塵朝著二寶真人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