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不再多說,轉身回到大夫身邊,他朝著高寒二人輕聲吩咐一句,“看仔細著點,切莫讓這些百姓靠的太近,以免妨礙到大夫。”
高寒、胡寶二人點了點頭,然后朝前邁出一步,便正好攔在了那些進門的百姓面前,將他們與大夫隔出了兩步的距離,此時涌進門內的不過二三十人,多數的還在門外擠著。
高寒朝著那些百姓道:“若想祛邪除祟,便到這里止步,后面的也不會耽誤你們除祟的,若是越過這里,那今日大家就都請回吧。”
原本亂紛紛朝前擠著的人一聽高寒的話,頓時止住了身形,甚至還往后退了一些,仿佛高寒說的是“越界者死!”一般。
雖然相隔兩步,但這距離絲毫不影響那些百姓看著拼在一起的兩張桌子上的情形。
朱由檢朝著那些人道:“想必今日二寶真人與三尊斗法之時大家也看到了,各位應該相信二寶真人的道法與三尊比起來是要略高一籌的,而現在你們也看到了,這傷便是今日二寶真人與三尊斗法之時落下的,這傷也是需要大夫來進行醫治,大家可有看到如三尊所說的無論受了什么傷只消略施道法或者服下靈丹妙藥便可立即痊愈?二寶真人做不到,三尊那就更是做不到。”
這些百姓一邊看著大夫為二寶真人治傷,一邊聽著朱由檢云里霧里的話,最前面一人不解的問道:“小公子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今日斗法的過程,各位想必都有所了解,第一輪,虛蕪尊者被油鍋烹死,第二輪,蘅蕪尊者被釘板扎死,第三輪,澤蕪尊者被火焰燒死。為何他們平日里的道法都不靈了?為何他們又不用道法自救?因為那些道法根本就是假的。”
原本對朱由檢頗有好感的百姓,此時紛紛出言訓斥,“小公子怎可信口雌黃?二寶真人與三尊論道時,蘅蕪尊者便說了,道法有難易,修為有深淺,修行本就不易,一著不慎難免就會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但也不能就此說明三尊的道法是假的,豈能因為三尊羽化了便詆毀他們?”
朱由檢也不管這些人憤怒的神情,也不擔心引起民憤,他接著道:“你們可是不信?那我且問你們,你們覺得在場的人中誰不可能沾染邪祟?”
那些人伸手指了指二寶真人,也有人指著朱由檢,因為昨日有人見過朱由檢頭上顯出頂著光圈的道童身影的。
朱由檢搖頭一笑,朝著躺在桌上的胡二寶道:“二寶,讓這些人看看你我頭上是否會現出邪祟。”
胡二寶腿上治著傷,但手上卻絲毫不受影響,而且那大夫手法很是高明,將他的腿綁住之后清理傷口之時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比之前胡寶包扎的時候強太多了。
胡二寶口中應了一聲“好嘞”,接著他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中突然就出現了兩張黃色符紙,只見他雙手一甩,兩張符紙一張留在了他自己的頭頂,另一張懸在了朱由檢的頭頂。
緊接著眾人就見那兩張符紙無火自燃,慢慢燒出一個鬼影出來。
那些百姓見了大驚,紛紛呼喊道:“原來你們是邪祟,是你們害死了三尊。”
朱由檢聞言不由苦笑,道:“這并不能說明我們就是邪祟,而是說只要有這符紙,你想讓誰身上有邪祟,那誰便會有邪祟。”
那些百姓聞言一怔,仍是有些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