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杜東山連忙拉了拉杜晨晨,低聲道:“你一個女孩家怎么能如此說話,會讓人家笑話。”
杜晨晨聞言偷偷看了朱由檢一眼,便不再說話了。
船夫老杜與朱由檢道:“既然公子定下了,我們便走吧。”
朱由檢點了點頭,與其他人招呼一聲隨著老杜而去。
老杜與杜東山二人停船之處是一處棧橋,棧橋之外的小路兩旁皆是湖田,小路僅容人通行,所以一行人行了近二里路上了大道,高寒與胡寶二人才好不容易找到三輛馬車。
那小女孩杜晨晨便與朱由檢和錦繡同乘一輛馬車,其余人則擠在另外兩輛馬車上。
這幾日來杜晨晨與杜東山在另外一只船上,那只船上渡的是胡寶、胡二寶等人,一直并未見著朱由檢和錦繡二人,也就今日下了船方才見到。
雖然之前杜晨晨與朱由檢說了不少話,但此時同乘一輛馬車,這小女孩不免有些拘束。
馬車中,錦繡打量著面前的少女,雖衣著素凈,但見容貌朱唇榴齒,螓首蛾眉,樣貌很是不俗。她看著杜晨晨低頭不語的樣子,便伸手拉著杜晨晨的手道:“妹妹長得好生精致。”
杜晨晨這才抬起頭有些羞澀的看著錦繡道:“姐姐生的才漂亮,就像畫里的人兒。”
錦繡雖是個侍女,但畢竟出身不俗,而且在朱由檢府上卻是誰也不敢真拿她當侍女看的,只是看錦繡的衣著裝扮,任誰也不會當她是一名侍女,且不說她乃是張居正之后,便只是常年在宮中養出的氣質便顯得雍容華貴,這就讓杜晨晨有些自慚形穢了。
而這杜晨晨,穿的一身素凈,不俗的樣貌再加上頭頂的兩個羊角辮,更顯俊俏伶俐,都說山水多俊秀,唯不負女兒,當真不假。這二人坐在一起,只論相貌倒也各有千秋,說不上誰更勝一籌。
只是這杜晨晨畢竟年歲小些,見識與錦繡相比自然不如,雖說讀過一些書,但與錦繡相比卻是少之又少,又整日與上水相伴,如此一來,這杜晨晨便顯得有些怯生生了。
朱由檢看著杜晨晨那樣子頗為好笑的道:“杜小姐之前那股子敢叫日月換新顏的氣勢哪里去了?”
原本有些靦腆的杜晨晨一聽朱由檢這話,頓時就不依了,她道:“公子與姐姐出神高貴,晨晨不過是一個漁女,公子何必以‘小姐’之名相戲?”
朱由檢聞言一愣,他本覺得這杜晨晨不過是因為年歲小而有些放不開,便說個玩笑話緩和一下氣氛,哪想到她竟會為了個稱呼而如此自卑,于是他道:“你若是覺得‘小姐’這稱呼刺耳,那我便叫你‘杜姑娘’便是,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小姐’這稱呼,怎么聽怎么感覺像在罵人。”
杜晨晨聽朱由檢這么一說,才明白他并非有意輕視,于是她有些害羞的道:“公子若是不嫌棄叫我晨晨就好,我爹和我哥哥都是這么叫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