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故意說了個笑話緩和一下氣氛,但那籠屜才一拿開,杜晨晨的臉色就變了,委屈的很是想哭。
錦繡見杜晨晨模樣不對,連忙將那籠屜又端回到朱由檢面前,我們家公子喜歡吃蘿卜卷,其他的都讓給你們了還不好,誰也不許與我們家公子搶。
錦繡看著霸道,只不過是怕杜晨晨傷心罷了,駱養性幾人早已習慣了錦繡的做派,道:“好好好,你眼里只有你們家公子,我們就讓著你這小姑娘。”
一見那籠蘿卜卷又回到朱由檢面前,杜晨晨才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然后坐下身子對著錦繡道:“姐姐真好。”
錦繡沒有與杜晨晨回話,倒是朝著朱由檢道:“公子喜歡吃這蘿卜卷,若是擔心日后吃不到,只需把做蘿卜卷的大廚帶上不就行了?”
朱由檢一聽錦繡的話,要去拿蘿卜卷的手頓時懸在那里,然后尷尬的一笑道:“秀兒怎么如此不懂事,杜老伯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我若是把大廚帶走了,杜老伯還不心疼死,日后我是能吃到蘿卜卷了,可要苦了杜老伯和杜兄了,本公子是那種只顧著自己享樂不管他人感受的人嗎?”
老杜心里吶喊著:“無礙的,無礙的,只要三媒六聘,喜歡你就帶走吧。”,只是他終究臉皮沒有那么厚,沒能將這話說出口。
朱由檢這話雖是笑著說的,但錦繡仍是聽出朱由檢語氣里的一絲不高興,而這也是朱由檢第一次怪她不懂事,于是錦繡再也不敢多言,只是低著頭默默的吃著東西,杜晨晨見錦繡為自己說話落了埋怨,心里也有些歉意,于是她伸手便將杜東山面前那盤菜煎餅端到錦繡面前道:“姐姐嘗嘗這個,這菜煎餅可是我們徐州地地道道的東西,別個東西姐姐或許在其他地方還能吃到,只是這菜煎餅卻離了徐州府就沒有了,這菜煎餅我哥哥最愛吃了,平日里他一日三頓的吃都吃不膩,經常出去擺渡還要帶上一些。”
杜東山翻了翻白眼朝著杜晨晨道:“你還知道你哥哥最愛吃菜煎餅?我看著倒像是你哥哥一點都不愛吃的樣子,這些年我算是白疼你了,下次做了錯事可別想著再讓我替你扛了。”
杜晨晨朝著杜東山吐了吐小舌,做了個鬼臉道:“那我以后再也不做菜煎餅吃了。”
錦繡見這兄妹二人你來我往的斗嘴,心里邊也洋溢了起來,她明白杜東山不是與她計較這些菜煎餅,只是樂得與自己妹子玩笑罷了,錦繡也不推辭,拿著面前的菜煎餅吃了起來。
只一入口,錦繡便把朱由檢埋怨她的話忘得一干二凈,外面一層小麥煎餅用豆油熥的焦黃酥脆,煎餅內粘著一層嫩滑的雞蛋餅,內里包裹著炒熟了的薺菜、韭菜、豆腐丁、粉條等,咬在嘴里外皮酥脆,內里軟糯,酥軟相宜,噴香四溢,味道之美妙實在是無法言喻。
錦繡一邊吃著一邊不住的朝著杜晨晨點頭,口中發出“嗯嗯”的贊許聲,這對于自小受宮中禮儀教養的錦繡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想象,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在嘴里含著東西的時候說話,直到將口中的食物咽下,錦繡朝著杜晨晨開口道:“連我都想將你這大廚帶走了。”
朱由檢見錦繡那樣子,伸手從面前的籠屜里拿過一個蘿卜卷放到錦繡面前的盤子中,然后從中取出一塊菜煎餅塞進嘴里,道:“秀兒,你也嘗嘗蘿卜卷的味道,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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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餅我也特別愛吃,咱們互通有無。”
杜晨晨見這菜煎餅朱由檢也愛吃,只是這時候她便不好從錦繡面前取走全部送給朱由檢了,只好道:“朱大哥喜歡吃就多吃點。”
朱由檢對著杜晨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只是這一笑便傾了城了,看的杜晨晨一陣目眩神迷,只覺得這世間再無如此溫暖的笑容。
直至眾人吃完了朝食,杜晨晨耳中再入不進去別人一句話,只是看著朱由檢怔怔發呆。
直到老杜招呼東山送送一行人,杜晨晨才回過神來,原來時間過得如此之快,只是轉眼他們便要離開了。
此時門外,高寒早已叫好了馬車,胡寶幾人將不多的行禮裝上馬車,朱由檢幾人與老杜和東山致了謝,便往門外走去。
錦繡拉著杜晨晨的手道:“我們這便要走了,妹妹多保重。”
杜晨晨只是怔怔的看著一行人出了門,這時老杜和東山也站在門外與幾人揮手道別,只有杜晨晨一人站在院中,顯得有些單薄而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