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幾人上了馬車,杜晨晨快步跑到門外,朝著老杜和東山道:“爹,哥哥,朱大哥他們對道路不熟,不如哥哥將他們送到黃河渡口吧,也沒有多遠,省的他們走岔了路。”
杜東山疑惑的道:“這些車夫都認得路的,妹妹不必擔心。”
杜晨晨恨恨的一跺腳道:“哥哥真是惱人的很,此前還小五小五喚的親切,怎得此時連遠送幾步都不愿意了?”
還是一旁的老杜道:“東山,便與你妹妹去送送吧,看著他們上了船,心里也好踏實一些。”
杜晨晨聞言,頓時喜上眉梢,輕快的道了一聲:“謝謝爹!”
然后便飛也似的爬上了朱由檢與錦繡坐著的那輛馬車。
杜東山聽了老爹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著上了第二輛馬車。
馬車之中,朱由檢一臉不解的看著杜晨晨,心里很是疑惑,莫非老杜真的準備讓自己把女兒打包帶走了?
錦繡也是不明所以的問道:“妹妹這是?”
杜晨晨坐到錦繡旁邊,開心的道:“我爹怕這些車夫走岔了道,讓我與哥哥把你們送到黃河渡口。”
錦繡聽聞杜晨晨的話,哪還不明白這小丫頭的心思,這必定不是老杜的意思,肯定是杜晨晨出的鬼主意。
待杜晨晨坐穩,朱由檢對著趕車的車夫吩咐道:“走吧。”
這一路甚是短暫,老杜的家與黃河渡口不過四五里,沒多久馬車便停了,那車夫回頭朝著車廂里道:“公子,前面馬車進不去了,還有幾十步就是黃河渡口,要勞煩公子下車走幾步了。”
馬車中的杜晨晨聽聞車夫的話,嘴里念叨一句,“這么快嗎?平日里總覺得黃河渡口沒這么近。”
朱由檢沒有說話,當先掀起轎簾下了馬車,錦繡扶著杜晨晨跟在朱由檢后面也下了去。
徐州府的黃河故道并不似陜西那般波濤洶涌,激流拍岸,這個季節水流也不算湍急,這一處黃河渡口的水也不似想象的那般蒼黃渾濁,看上去只與一般的大河無異,離得遠些看著似乎還有些清澈的味道。
只是這往黃河渡口的路,卻有些狹窄泥濘,不算太好走,也難怪車夫不愿再往前。
朱由檢回頭與錦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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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晨晨二人道了一聲“小心”,然后便趟著腳小心翼翼的往前行。
一路到了渡口,這處渡口是用巖石從黃河岸邊往河內堆出的約莫一丈有余的石臺子,寬約五丈,兩邊用成人臂膀粗細的木頭圍了兩處欄桿。
河內此時停著許多船,朱由檢一眼便見看到了最大的一艘三層寶船,這便是徐州府官府督造的來往徐州府與淮安府的船只了,這船倒也好認,上面明晃晃的插著個“官”字旗幟。
先是高寒與胡寶上船詢問幾句,然后便掏出銀子按人數付了船錢,接著招呼朱由檢幾人道:“公子,這船還要一個時辰才啟程,不如先到船上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