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三樓的船艙中并非只有朱由檢一群人,其他乘船的乘客見這邊有熱鬧可看早就聚集了過來。
一見紀綱這神出鬼沒的一手,那些看客頓時欣然叫好,連著杜晨晨都忘了糾纏朱由檢講故事的事情。
駱養性與張之極幾人是戲弄紀綱習慣了,紀綱這一手雖然手法嫻熟,堪稱漂亮,那幾人卻絲毫不買賬,張之極帶著頭噓道:“切,這一手都看膩了,換點新花招。”
紀綱對幾人的噓聲一點都不放在心上,至少還有許多人叫好呢,他手捧著小兔子來到杜晨晨面前道:“多謝這幾日杜姑娘的款待,這小兔子便算作紀綱送與姑娘的謝禮了。”
杜晨晨伸手接過紀綱手里的小兔子道:“好可愛的小家伙,謝謝你。”,說著,杜晨晨便把那小兔子抱在了懷中。
胡二寶在一旁聽得好不心驚,這杜晨晨與朱由檢的曖昧胡二寶早就看得出,也就這傻徒弟還敢往上湊,他皺著眉頭連忙呵斥紀綱道:“休得放肆,還不快快回去。”
杜晨晨之前倒是沒想那么多,甚至連朱由檢都沒有多想,但胡二寶這一聲呵斥,卻分明讓人聽出一絲不同尋常來,就連不太靈光的杜東山也看出了其中蹊蹺,他連忙對著杜晨晨道:“晨晨,這兔子看起來挺好吃的,咱們回去是紅燒呢還是椒鹽?”
杜晨晨看著杜東山不恥的道:“禽獸。”,然后她又朝著朱由檢羞澀的看了一眼道:“我便當這是朱大哥送我的了,我一定把它養的胖胖的。”
朱由檢扶額,心里納悶,明明是紀綱送的,怎么就又扯到他身上了。
紀綱并沒有依著胡二寶的話回到之前表演的位置,他回頭朝著胡二寶微微一笑道:“師傅別急,稍后就回去。”
說完,紀綱回頭看著杜東山道:“杜兄,能否借一枚銅錢就?”
杜東山聞言很是尷尬,他摸了摸后腦勺道:“今日出門匆忙,忘了帶銀錢了。”
紀綱本以為一枚銅錢還不是很輕松就拿得出來,哪想到會是這么個情況,他又轉向杜晨晨道:“杜姑娘……”
不待紀綱說完,杜晨晨連忙打斷道:“我也走的匆忙……”,雖然沒說完,但是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杜晨晨看著紀綱那滿臉尷尬的樣子,心里不由的有些同情,還以為紀綱遇到什么難事了,于是她連忙從手上取下一只銀鐲子遞給紀綱道:“這個桌子也值幾兩銀子,你若急需銀錢就拿去用吧。”
紀綱聽聞杜晨晨的話,便明白她是誤會了,于是連忙推辭道:“多謝杜姑娘好意,我借一枚銅錢只是為了表演個戲法,并未是遇到什么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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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晨晨頓時鬧了個紅臉,她連忙將鐲子收了。
紀綱轉而朝著朱由檢望去,朱由檢見他看來,道:“銅錢本公子沒有,銀錠子行嗎?”
“公子真是財大氣粗,這個就不用了。”
錦繡道:“別看我,最低就是碎銀子了,銅錢我也沒有。”
紀綱朝著駱養性、張之極等人一個個看去,這幾人一看就是身上不帶銅板的人,他朝著四周叫了一聲道:“接下來我為大家表演個銅錢聚寶,只需一枚銅錢便能一變十,十生百,誰愿借我一枚銅錢?”
這時一個船中的乘客道:“既然銅錢能聚寶,那借一枚還幾枚啊?”
“這……”,所謂銅錢聚寶,當然不是無中生有,否則紀綱便是大明首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