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小二也是存了順手賺一把的念頭,聽朱由檢說完,他連忙將隨身帶著的幾張券也都拿了出來,米券、麥券的價格過高,這小二也不過就各存了兩張,其余多是些布券、肉券、餅券、茶券這些。
不一會兒,天香樓的掌柜就抱著個上了鎖的沉香木盒子一路小跑了過來,他將木盒放在桌上,從內袍之中取出一把鑰匙將木盒打開,里面放了滿滿一盒的票券,而且全部都是米券,這一盒少說也有幾千張,就是按現在蘇州府的米價,這一盒的票券至少也值幾萬兩銀子,難怪藏的如此小心。
天香樓掌柜道:“這一箱一石米券共四千張,按公子之前的價格六兩一張來算,共計兩萬四千兩。”
之前在面館前面買的那些票券一共虧了一百多兩銀子張之極已經心疼的不行,而此時這么多米券,按現在的市價來算可是要虧進去足足四千兩銀子,張之極連忙朝著朱由檢頻繁眨眼,道:“五哥,你今日出門走的匆忙沒帶這么多銀兩是吧?”
朱由檢點了點頭道:“子瑜說的不錯,我今日出門的確沒帶這么多銀子。”
張之極一聽朱由檢的話,心里的擔心才放了下來,道:“掌柜的,你也聽見了,若是少一些我們也就收了,只是你一下拿出這么多,現在哪有人出門會帶這么多銀票。”
那掌柜的一聽對方沒帶銀子,想來可能是對方覺得這個價格太高了,他連忙道:“若是公子覺得價格高了,就按五兩五錢銀子一張也是可以的。”
徐掌柜在一旁開口道:“掌柜的也是很會做生意,今日將這些米券賣與我們,轉頭就可以去錢莊花五兩銀子補上,說不定買的多了還能更便宜一些,就是五兩五錢一張,這前后轉眼的功夫就能賺進兩千兩銀子,就是換了我,我也是要心動的。”
天香樓掌柜聞言有些尷尬,“這不是聽聞公子在收券我才將這些拿出來的嘛,若是公子對價格不滿意,就是五兩一錢銀子也是可以的,幾位總要讓我賺上一些辛苦錢不是?”
徐掌柜從箱子里拿起一張米券,然后翻到背面看了一下編號,然后放回箱子里從底下又抽了幾張看了看,這些號碼相差不多,基本都是連著的,他將手里的幾張券放回箱子中,“掌柜的這些券從編號來看,入手應該有小半年了吧?那時候的米價一石不過才二兩銀子不到,若說只是賺個辛苦錢,那掌柜的這也太辛苦了。”
天香樓掌柜聞言一把將箱子合上,道:“這位客官說話就有些不夠公允了,我這些米券就是賣到錢莊也是可以賣到五兩銀子一張的,若是公子不想要便罷了,總不會讓我二兩銀子賣了吧?”
朱由檢道:“掌柜的誤會了,我今日確實沒帶那么多銀票。”,說著,朱由檢從袖中掏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道:“我們還是按六兩銀子一張來算,多的掌柜的如果還想賣,就晚些時候送到獨墅湖的風行別院。”
這次就是連錦繡都接受不了了,忙道:“公子怕是聽錯了,這掌柜的不是說了五兩一錢銀子一張嗎?”
朱由檢朝著錦繡笑了笑道:“秀兒啊,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誠信,既然答應了人家要按之前的價格收了,那自然就不能反悔,否則本公子不成了言而無信的小人?以后誰還和公子做生意?”
“可是……”
“沒什么可是了,你說是公子的信譽重要,還是幾千兩銀子重要?”
錦繡連想都不想的道:“自然是公子重要。”
“那不就對了。”
天香樓的掌柜聽著二人的對話,雖然賺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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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心里還不由得腹誹,“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張之極之前的話不過是個托詞,本以為朱由檢聽明白了,哪想到竟還是拿了一萬兩銀票出來,而且還讓人把剩下的送到風行別院去,這一番口舌下來算是白費了。他嘆了一口氣道:“竇霄辛辛苦苦賺的銀子,都送給五哥打水漂玩了,人家打水漂還能看個水花,五哥這水漂打的都是直接沉了底。”
說完,張之極氣哼哼的站起身,道:“不吃了,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