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顧晚娘的文房四寶都是閑置的,但是因得去了著族學開始,梅淮陵總能尋到顧晚的錯處,讓顧晚娘罰寫。
說來,現在已經不知道換了幾套了。
顧晚娘磨好了墨,便是提起來筆,沾上墨,便是想提前給謄寫了。
結果卻是一筆下在了紙上,顧晚娘便是再無動作,停了下來。顧晚娘卻等反應過來,便是將那紙給搓成一團,然后是給丟在了地上。
顧晚娘自幼讀書識字,因得顧三爺教的的緣故,寫字頗具有行云之風,看起來像是男子的字。后來顧三夫人說是這字,怕是會誤了顧晚娘的名,便是讓顧晚娘重新練習了這簪花小楷。
但是顧晚娘卻總是提筆便是控制不好力道,寫不出來那漂亮的簪花小楷,比起來那般在長安城中慣被稱贊的顧二姑娘。顧晚娘的字,更是拿不上來臺面。
顧晚娘換了一張新的紙,又是著手著準備重新提起來筆,重新開始了。
顧晚娘又是一筆寫在紙上,還是重重的落筆,被拖出來長長的一筆,然后是一個鋒利的收筆,還是一點都是不秀氣。
顧晚娘蹙眉,瞧著這紙上自己的字,從有故人說,顧晚娘與其收斂鋒芒,寫著般四不像的字,還索性不再去管了,利落按照自己的方式寫完了一整頁的字。
顧晚娘倒是一道回憶著,一道寫,最后寫完一頁紙,竟是從未覺得這般暢快過。
這般寫起來順手多了,讓人焚了香,顧晚娘竟然是老老實實的,在書房里呆了一個下午,謄寫完了數十張字帖。
見著輕聲給自己進來掌燈的于嬤嬤,“嬤嬤,可是已經是晚飯時候了?”
近夏日,連是天黑的都是晚了些,顧晚娘放下了筆。
“回姑娘的話,見著姑娘寫的認真,便是沒有叫了姑娘,現在已經是過了晚飯時候了。”
“姑娘可是要吃食?”
顧晚娘點頭,倒是也有些餓了,“勞煩嬤嬤了。”
倒是吃到一半,便是有人捶了門,谷雨從外面傳來話來:“姑娘,裁衣的娘子送衣來了。”
于嬤嬤:“讓她送進來。”
來了二個裁衣的娘子,一個稍大的,一見到顧晚娘便是堆著一臉的笑,“三姑娘可還是在吃著呢,倒是我們誤了三姑娘吃食了。”
另一個年紀輕的,捧著衣物低著腦袋,側面留著長長的發,遮住了左臉和左眼,完全瞧不出是什么樣貌。
見著顧晚娘瞧著那小娘子,那裁衣的娘子便是走了二步,從那個小娘子的懷里拿了衣物,還讓了那小娘子在外候著。
“那小娘子裁衣的手藝好,但是臉上卻有一個胎印,平素不大在府邸里的主子面前露面。今日卻是二姑娘也是催著新衣,c
裁衣的娘子不夠了,我便是只好帶著她來了三姑娘這處,可是嚇壞三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