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練笑得油鹽不進:“你都為我把前因后果都編好了,就沒順便幫我也編個通敵叛國的理由出來?沈將軍你文采不行啊。別人都能七步成詩,你七步給我想個理由出來行不行?”
沈文季沒想到蕭練竟是這種無賴,氣得心肝脾肺腎通通都疼。沈文季氣得想抽蕭練一巴掌,可礙于蕭練王爺身份,又不敢真打下去。打狗也得看主人是吧。何況這條狗的主人還是個能隨時要他命的。
蕭練看著沈文季氣得胡子抖的樣子,內心無比的愉悅:“誒,沈將軍,你別動,你這可走了一步了啊!再有六步就得說個理由出來了!”
什么時候要說理由的人變成沈文季了,沈文季自己也沒想明白。可就是平白的停住了腳步,沒敢再走。
何婧英看著蕭練那樣子,忽然覺得蕭練那樣的笑也挺好看的。蕭練那種痞子一樣,隨時掛在嘴角的三分笑,現在與蕭昭業那張冷峻的臉,達成了一種奇妙而詭異的和諧。正好能將沈文季氣死。
這事若是落在蕭昭業身上,蕭昭業定然是一言不發的。也只有蕭練這樣的人,可以把沈文季氣上一氣,雖然只是嘴上討討便宜,但也總比一味受欺負的好。
何婧英道:“沈將軍,說話可得講證據的。你自己守衛不力讓奸細混入了城中,可別想把臟水潑我們身上。”
沈文季心知跟這二人說話,在嘴上是討不了便宜的。心想不如將這二人與奸細一同殺了一了百了,反正這軍營里一百多人都是蕭昭業叛國通敵的人證。
沈文季看了劉哲一眼。劉哲會意,大叫一聲:“有刺客!”軍營頓時亂了起來。
劉哲趁機將三人帶到僻靜處。殺人滅口的事,當然不能在人前做。劉哲其實并不討厭蕭昭業,甚至覺得他來石頭城通風報信,自己應該感激他才是。只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在這石頭城中,他與沈文季本就是一條船上的。劉哲舉起長刀:“得罪了!”
這是典型“狼來了”的故事。劉哲的長刀還未落下,一柄短刀就帶著血從劉哲的胸膛透出。劉哲還來不及吭一聲,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劉哲身后那人收回短刀。長相穿著分明就是在萬人窟院子里的那個胡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胡人的衣服太過干凈平整,沒有絲毫打斗過的痕跡。如果這胡人真的被鬼卿,光知母,白頭翁追殺過,萬不該如此從容。
這原本是光知母一個很大的破綻。但蕭練與何婧英二人此時就是兩尊泥菩薩,根本無暇顧及。
光知母看著蕭練與何婧英二人咧開嘴笑了,三分陰冷,七分譏諷。也許是他二人被綁成粽子,光知母覺得現在殺他們二人沒有成就感。也許是覺得這二人在這軍營里已是九死一生,她不用多此一舉。總之光知母舉起的刀只落在了黑衣蒙面人的繩索上。
光知母攜著黑衣蒙面人堂而皇之地從軍營里穿過。這兩人的出現對整個軍營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諷刺。如此緊鑼密鼓的全城搜捕奸細,奸細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軍營里。
饒是沈文季的性格再溫吞,當了三十余年將軍的他也忍不下如此大辱。當即命人全力追擊。
黑衣蒙面人回頭看了蕭練一眼,隨后靜下心來,將三尺長的大刀橫在胸前,與光知母一起搏殺出去。
黑衣蒙面人將大刀舞得虎虎生風。周遭三尺之內近不得人。光知母問道:“圖紙拿到了嗎?”
黑衣蒙面人點點頭,問道:“怎么出去?”
光知母“嘿嘿”一笑:“先打一會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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