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露了半張臉,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怯感。
常夢是在小溪邊找到降塵的,青衣男子正蹲在河邊殺一只野兔。他一邊朝著男子大步走去一邊大聲道:“降大人,你快回去吧,宗主正在對陌末姑娘做一些不太好的事。”
“什么事。”
“宗主他在你走后便強迫陌末姑娘,想在陌末姑娘身上發泄秘境中的壓力。”
男人一般如何發泄壓力?答案不言而喻。降塵身體一僵連忙起身往回走,手里的野兔脖子才割一半被他殘忍的提著后腿痛苦的掙著。青衣男子冷著臉心情如狂風暴雨,一道看不見的白光打在野兔身上,瞬間野兔安靜下來再無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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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男子匆匆趕回去看著眼前的畫面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真實的展現出自己的殺意,他抬起手看著男人的后背卻在最后停下,咬著牙上前將咨邪狠狠推開,心疼而憤怒的將女子抱在懷里,脫下外衣裹在女子身上。
靠在降塵懷里雙未也同樣松了一口氣,他就怕最后沒人阻止咨邪自己會動手。
雖然好事被打斷但咨邪并沒有預想中的雷霆大怒,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降塵:“我記得曾經你給我說過不要輕易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別人面前,我一直謹記著你的教誨,但也一直好奇你的弱點又是什么?不知道如今她算不算是你的弱點呢?我尊敬的老師?”
老師?沒什么存在感的雙未抬頭疑惑地打量降邪的側臉。難怪陸不凡說降邪不簡單不可能只是咨邪普通的貼身侍衛,原來竟是咨邪的老師,這就說的過去了。
“宗主今日過了,有什么何必為難一個弱女子。”扶著白衣女子從地上起來,降塵的語氣特別冷,“既然宗主餓了,屬下便帶陌末姑娘去給你做吃的,屬下廚藝自愧不如還是陌末姑娘來比較好。”
說完不在多留一息直接帶著女子離開。咨邪怒喜難辨的看著二人。如今他與降塵算是徹底鬧翻了,他這位老師終于不再是那么一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高高在上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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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清澈的水打在身上有一股微涼感,水底的細石顏色不一。
雙未撿起一顆放在手里把玩,他側身看向旁邊洗著兔子的男子,鮮血在溪水中散開又消失。這一刻時間很安靜,雙未看著降塵突然想知道一些對方的過去:“喂,你剛才那樣和咨邪說話你就不怕得罪他嗎,你真是他師父?”
這般隨意的態度完全不符合陌末的性子,但降邪并沒有注意到,他溫和的笑著解釋:“咨邪是上一任宗主托付給我的,我是看著他成為羅剎宗宗主的,如今我與他之間本就沒什么信任了,這些年該做的我都做了,我也并不是羅剎宗的人,也不是魂族。”
從男子嘴里透露的消息無不讓雙未感到吃驚,但想到一直以來對方的警惕便轉移話題:“降公子,你有喜歡過什么人嗎?”
“你啊,為什么這么問?”
如此一本正經的撩妹,對上男子疑惑地目光雙未嘴角抽了抽:“我是問降公子之前有喜歡的女子嗎?”
“陌末是吃出了嗎?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
眼角也跟著抽了抽,迎著對方溫柔的笑他毫無愧疚感,甚至有些期待到時降邪知道自己是一個男人是會是什么表情,不知道會不會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