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山脈東端,某處山谷。
湘州府兵不分晝夜的搜山已經有近一月之久,可除了偶爾遇到的獵戶,深山之中并沒有發現并肩王世子的蹤跡。
“即將進入八月,距離九月初八可是越來越近了,唉....”董歃靠坐在一棵樹下唉聲嘆息,“陛下也是連發旨意命我等務必要找到青炎,但要將武陵山脈翻個遍,還不知何年何月。”
“父王都已經啟程趕往金陵,如果大婚之日沒有新郎官,他老人家的臉面還不得從金陵丟到鎮南關。”董昭難得的沒有擠兌自己的哥哥,也是愁容滿面。
“如果真要到這個地步,不如咱們拜托秦老家主,讓他找江湖上的奇人異士幫趙璟易個容,臨時頂替一下。”
董歃一腳將自己哥哥踹翻,嬌叱道:“虧你想得出來,我董昭的紅蓋頭只能由青炎來掀!”
“不行就不行,咱們再想別的法子。”
“沒什么好想的,現在只有盡快找到青炎才是正道,你歇夠了沒?歇夠就別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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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鄴城,國師府。
一處偌大的池塘邊,兩名男子耐心的等魚兒上鉤
“南趙這段時間可真是多災多難,與我北燕息兵之后,逢皇子叛亂、南邑扣關,簡直熱鬧的不得了。”李颎語氣調侃。
“可這兩次危機,都讓趙青炎給化解了,而且出手一次比一次漂亮。”乙虒依然是那張面癱臉。
“哦?看來大將軍對這位并肩王世子興趣不減啊。”
乙虒沉聲道:“如果消息屬實,趙青炎的能耐便絕不弱于他父親,如果任其成長下去,定是我北燕的心腹大患。”
“唉...誰說不是,這位世子可真有些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意思,我以為他兩千騎兵突襲四萬人已經是膽色齊天了,沒想到他率幾百騎兵就敢追著南邑殘兵跑,可謂一身是膽啊。”李颎魚竿甩起,一條錦鯉脫水而出。
“還有那陣斬七將,親自割下杜明的首級,唉....”
“大將軍的嘆息,可不是常人能聽到,看來這位并肩王世子讓大將軍感到十分棘手啊。”
乙虒苦笑道:“你就別挖苦我了,本以為趙玄策從此消失,我北燕頭上懸著的利刃也會一同消失,怎料這二十年后又出一把匕首抵在我們的胸口。”
“大將軍言重了,他怎么說也只是一名世子而已,手中除了虎衛營的人馬,并無兵權,與當年趙玄策執掌淮南軍團的實力無法相比,所以大將軍你無需太過憂慮。”李颎語氣依然是那般輕松,好似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我憂不憂慮倒是不打緊,可國師就沒有一絲忌憚?如果趙青炎真的成長為他父親那般人物,到時候消失的北府煌騎與陳尹山很有可能現世,這對我北燕來說可是滅頂之災。”
“我倒是希望如此,到時候也好與師弟敘敘舊了,哈哈哈....”
“國師啊,如果不到十萬火急,你是真提不起什么勁兒啊。”乙虒無奈搖頭。
李颎有些不好意思的拍拍對方的肩膀,“見大將軍如此憂慮,我不如再說個消息與你聽?”
“國師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