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剛過,正是換防之時,從城下不遠處的小型兵營中行出二百名士卒,向太平門井然有序的行來。
門侯打了個哈氣,率著手下在城墻下等待著對方,“本來明天是歇息的日子,怎料陛下突然駕崩,唉....無奈啊。”身邊士卒聽到這話被驚的一哆嗦,卻也沒出聲提醒,生怕自己受到牽連。
待換防的部隊走到城門下,門侯握著刀柄也不多言,點頭示意之后就向前方走去,可剛行出兩步便渾身一抖停滯不前,“你們不是....”
還沒見最后一個襲字說出口,門侯的咽喉已經噴出鮮血,其身邊士卒見此正要拔刀,卻聽到陣陣破空之聲由遠及近,還沒等做出反應,二百多人就已經被射成刺猬。
“釋放訊號、開城門。所有人分作兩隊堵住南北臺階,不要放任何一個玄武營的人下來!”發號施令之人正是趙璟身邊的護衛首領,罟厄刀濮陽震,但這么說有些不對,其佩刀現已經是楊瓊手中之物。
一枚煙花射向天空,絢麗多彩,這在寂靜的夜中,尤其是靈帝駕崩這個時期十分突兀,熟睡的百姓們沒有聽見也就罷了,但巡視街道的衙役還有城墻上的玄武營看到這朵煙花后,俱是大驚失色。
濮陽震自然知曉信號放出之后,黃泉肯定會領人前來,但一切為時已晚。在城門還沒有開啟到極致之時,大地之上已經響起輕微的震動。
太平門二里開外,不下五千人的騎兵疾馳而來,起身后還有密密麻麻的士卒緊隨其后,無需片刻,作為前鋒的騎兵便沖進太平門,進入到金陵城中。
濮陽震見此冷笑一聲后,便翻身上馬向沛王府奔去,而此時就算是熟睡中的百姓,也或多或少感覺到大地之上的震動,當地處東北的百姓走出院門發現是什么情況后,俱是大驚失色連滾帶爬的回到屋子里,隨即緊閉房門大氣都不敢喘。
“王爺,龍驤營已經沖進金陵,現在正按照原計劃直奔太初宮,咱們現在可以行動了。”濮陽震難掩激動之情,如果今夜成功,自己就是從龍之臣,更是當居首功,到時候別說是罟厄刀會物歸原主,那并肩王府上下是生是死就都是自己說的算。
“好!只要龍驤營沖進金陵便是塵埃落定,咱們現在就去太初宮,瞧一瞧那遺詔之上到底寫著什么。”
待來到通濟門時,高大的朱紅大門早已洞開,地上還灑落著未干的血跡,騎兵們警戒著四周,當見到趙驤一行人后,全部下馬行禮。
趙驤不知上一次像這般開心是什么時候,但這一次自己肯定會銘記于心,他走的并不急,更像是漫步在這奢華的宮殿之中,價值連城的皮靴踩在漢白玉大道上,發出具有節奏而又清脆的聲音。
就這般一步一步扎實的走進金華殿,這個地方趙驤來過無數次,但從未像此時這么激動,望著那把夢寐以求的九龍椅,他再也抑制不住,快步走上前去。
伸出略微顫抖的手撫摸著九龍椅,感受其上精致的紋路還有冰冷的觸感,趙驤在不做猶豫穩穩的坐了上去,放肆的狂笑之聲在空當的金華殿響徹開來。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濮陽震率先跪了下去,起身后的沛王黨中人也效仿前者,高呼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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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
“哈哈...哈哈哈哈...眾愛卿平身!”
“謝陛下!”
趙驤看向身前的精致的案臺,只見其上放著一枚卷軸,“盧大人,這圣旨由朕來念著實有些大煞風景,不如就由你來代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