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寢院,董歃把趙璟拉到僻靜之處,在外等待的李翦見此也沒有任何反應,心中十分清楚二人的關系。
“你小子跟我說實話,青炎那里有幾成勝算?我可是聽董昭說蘭暮月領著手底下的愛徒已經到了鄴城,這個消息還是你放出來的。”
“說句實在話,我也不清楚鄴城的水有多深,已知的是青炎這邊有秦家父子、風滿樓的潛伏力量還有不知會不會趕上的上官白鹿。而對方除了有蘭暮月和手下愛徒之外,我們并不知曉更多的情報,可就是那戎衛鄴城的精兵強將就夠青炎他們喝一壺的。”趙璟沒有拐彎抹角,直言相告。
聽到這個回答,董歃并沒有表示驚訝,他心中比誰都清楚,蘭暮月和其高徒代表著什么,還有鄴城之中的大內侍衛,絕不弱于太初宮的金吾衛,要是真在人家地盤斗起來,十有**會處于下風。
“遺憾的是我們得到消息實在太晚,現在布置再多的東西,也是在青炎逃出鄴城做的準備,其在鄴城中的成功與否,我們根本幫不上任何忙,也許就這幾日,乙伩就會大婚。”
“短時間內,你讓上官白鹿前去鄴城已經是你所能做的最大上線了,唉.....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能做的只有祈禱。”
趙璟踢了對方一腳,隨即小聲道:“祈禱個屁,無論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拿著九龍金牌迅速前往淮南軍團,其主將翟冶是老王爺當年的部將,雖不是北府煌騎眾人,但也是王爺的老部下,由你這個大舅哥代表我前去,他們定然會拋下所有的忌憚,不然僅憑上官白鹿的話,不可能讓淮南軍團放開手腳。”
“底線,我需要你的底線,雖然你之前說的很熱血,可你也是我的兄弟,我不能讓你背上萬世罵名。”董歃語氣有些沉重。
感受到對方語氣中的關心,趙璟狠狠捶了他一拳,“就像我說的,只要尋到青炎的蹤跡,即刻率軍前去接應,就算是打穿了光州兗州都無所謂,但前提是你要小心光塞軍,千萬別被他們半路給截住,不然青炎他們的安全可就沒有保障了。”
“你放心,我心中有數。”董歃拍拍對方肩膀,“我現在就出發,王府中幫忙照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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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東南二十里外,一處氣派的莊園之中。
曾經的主人與其家眷在兩個時辰之前,已經被悉數斬殺,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猶如曾經主人最后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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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身穿棕色勁裝的漢子游走于莊園之中,處理著地上的血跡和殘缺不全的尸體。
堂外的臺階上,洪追坐在檀木椅上悠閑的喝著濃茶,眼角帶笑,晃悠的二郎腿昭示著被截江指所傷的雙腳已經恢復如初,此刻出現在鄴城之外,用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