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了!”
太白宗主道:“第一個是我的親傳弟子,如今輪到了你的!”
幕九歌還是許久沒有開口,動都沒有動一下。
倒是遠處林子里的野豬王豎著耳朵聽了聽,然后晃了晃大腦袋,繼續逛去了。
“你這弟子與我那弟子的情況還不一樣!”
太白宗主繼續道:“我那弟子,只是被尊府看上,召了過去效力而已,而你教的這個小鬼頭,不久前在秘境,剛剛傷了尊府的血脈,所以尊府召他,有可能另有隱情,他去了尊府之后,被人針對是必然的事情,若是對方下手狠些,說不定連小命也保不住!”
幕九歌還是沒有回答,只是揭去了遮陽的草帽,拿起酒壺灌了一口。
他抬眼看了太白宗主一眼,便又垂下了眼簾,用力握了握手掌,卻覺得手掌在發抖。
太白宗主看著幕九歌那沉默模樣,面上忽然多了些怒氣,聲音也重了些,沉聲道:“你若是可以拔劍,便是安州尊府,也不敢太過肆無忌憚,十年之內,連搶我太白宗兩位弟子……”
幕九歌身上忽然多了一種消沉之意,仿佛暮色一下子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他低著頭,坐直了身體,但仍然沒有說話。
“師弟啊……”
太白宗主嘆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拂袖一卷,足下云氣舒卷,裹住了他的身形,徑往思過崖而去,來到了思過崖時,只見方貴正蹺著腳尖往山崖下面看,一見到太白宗主踏云而來,便急忙迎了上來,道:“宗主師伯,我剛才聽到外面有人叫我名字啊,說什么……”
“跟我走吧!”
太白宗主淡淡說了一句,抬手將方貴扯到了身邊,連崖上的東西也沒收拾。
回到了道德殿時,只見不僅白石長老,柳真長老也已經趕了過來,兩人面色皆有些不悅,但還是在低聲商議著什么,似乎是在說那請貼應該怎么寫,而在看到了方貴跟著太白宗主進來時,他們便不由得站直了身體,臉色都有些復雜,嘴唇微動,卻說不出話來。
“準備一下吧!”
太白宗主進入了大殿,低聲吩咐。
白石長老點了點頭,道:“便與十年前一樣,備下一份厚禮,隨他一同前往尊府……”
“不一樣!”
太白宗主遠遠向著南方看了看,緩緩搖頭,道:“這次我們不遵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