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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連三柱香的話都說了出來,太白宗主真是黔驢技窮了吧?”
“那就只看這人有沒有本事撐下三柱香了……”
“夜長夢多,何必再與他們廢話?”
“……”
“……”
而在太白宗主與蕭劍淵說著話時,那魔云里面的四大鬼神,似乎也在觀察,之前太白宗主猜的沒錯,他們也在魔山闖洞府時受了傷,雖然臨時享了大量的血祭,壓下了傷勢,但偏偏紅袍老祖又不知去了哪里,再加上之前白發尊神前來試探,在那東土年青人面前吃了一個暗虧,所以他們三個心間也忐忑不安,若不是事關重大,他們三個是定然不肯來的……
“一路之上,那太白宗主始終未出過法舟,只是不停請人來幫手,想是他的雪女之毒,中的比我們想象中還要深,而那東土年青人也已離開,看樣子他與東土的關系也沒有我們想象中那般好,既然如此,何不就拼了這一次,管他青紅皂白,先將他拿下再說?”
如此打算著,三大鬼神財攪動了魔云,忽然間便急急向著法舟擠壓了過來。
唰啦啦……
東側里,魔云之中,一個渾身漆黑,披著黑色羽衣,生了一顆鳥首的男子,雙臂一提,便成了兩只大翅,向著法舟轟隆扇動,天地之間頓時怪風大起,更驚人的是,那怪風之中,居然滿滿皆是呼啦啦亂飛的烏鴉,每一個都如牛犢大小,喙如利箭,狂涌而來。
西側里,則是一個渾身生著青鱗,額頭之上一只豎角的怪物,他雖生了四肢,但身體狹長,像是沒有骨頭,便是在半空之中,也是游著走,活像一條怪蛇,他則是凄厲大吼著,猛然抬手,抓著自己額頭上的皮膚向兩下里一撕,身體頓時像個布袋一般爆開了。
而在那爆開的身體里面,則頓時有無窮無盡的青鱗蛇狂涌而出,每一條游到了外面,都迎風便漲,居然成了青色大蟒,一只一只的攪動夜空,翻翻滾滾向前狂涌而來。
北側里,卻是那之前退走的白發尊神,它如今渾身上下,都滲著血氣,像是剛剛享用了一場血肉大祭,正是力量狂涌之時,白發于空中飛舞,便不知引動了多少魔影誕生。
尊府四大鬼神,便有這等本事。
它們不知享用了尊府多少年供奉,底蘊深厚,遠非人類修士可及,如今只是隨意變化,便可以幻化出無盡妖魔來,某種程度上講,簡直便與一支妖魔大軍也沒什么分別了,而人類修士,靈息有限,恐怕就是耗死,也達不到這等瘋魔一般的程度,這本是鬼神天賦!
而在他們翻翻滾滾,向著法舟襲來之際,整個天地,便都變了模樣,肉眼可及之處,那法舟上下左右,簡直皆有妖魔狂涌襲來,不見半分縫隙,一般情況下,除非修煉了某種特異的神通,便如那東土年青人的笛聲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同時護住法舟上下左右……
便如海浪拍打下,誰能用一只手,護住浪下的一盞燭火不滅?
偏偏還是有人的……
迎著無窮魔意來襲,半空之中的蕭劍淵忽然吐出了一口氣,他面上一片凝重,也不再開口說半個字,迎著那無窮無盡,無孔不入的魔氣與妖魔化作,他只是忽然間兩只手向前一掰,那遠比平常人十個還大的劍匣,立時便像扇子一般向著兩邊展開了開來。
而在那扇子里面,密密麻麻,皆是劍!
而且每一柄劍,都是大有來歷,大有名頭的古劍!
“嗆啷啷……”
蕭劍淵雙手如飛,不停的拔劍,傾刻間劍匣里面的四十九把古劍,都已被他拔了出來,每一柄劍,都是劍氣四溢,飛在半空,卻遠比普通的飛劍更為精妙準確,像是被一只只無形的大手拿著,直向著四面八方涌動而來的魔氣與妖魔迎了上去,傾刻間戰在一處。
四十九柄劍,交織如大網,直將那一艘小小的法舟籠罩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