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宗主細聽了一遍,也有些驚嘆,末了卻是望著方貴,感慨道:“那白天道生的資質,其實也只一般,真要論起來,他怕是還不如那個叫蒼日薄的小孩子,只是矮子里面拔將軍,這一代的安州尊府,沒有多少真正奇才,這才把他提了上來而已,不過饒是如此,他畢竟也是安州尊府花大心血培養出來的,能夠修煉成大音殺心咒,更說明他修行甚下功夫……”
“只可惜,他死的太冤了……”
“冤?”
方貴神色古怪的抬起了頭來,心想我好容易弄死了他,你卻說他冤死的?
太白宗主苦笑了一聲,道:“那白天家的孩子雖然在我瞧來資質一般,但他做了這么久的尊府小輩第一人,想必氣性也是高的,必定是那種以成仙得道為目標之輩,而他斗法之時贏不得你,便也覺得你很不凡,想著你定然與他一般執念,結果卻沒想到,你的執念,不過是留在家里過自在小日子的不爭氣樣子,這大音殺心咒攻伐的重點,從一開始就搞錯了……”
“他所認為的破綻,對你來說恰不是破綻,他又怎么會不輸?”
“這輸的又怎能說不冤?”
“……”
“……”
對于宗主說的,方貴也不知道對不對,但一看宗主滿懷信心的樣子,便知道還是不要糾正他的好,心里還定了主意,反正以后每當不知道宗主對不對時,就當是對的好了……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怪眼就留在我識海里了……”
方貴慢慢說著,一臉自己也不是很懂的模樣。
“呵呵,玄崖三尺大概也想不到事情會有這等變數吧?”
太白宗主自己心里的許多疑惑倒是解開了:“難怪最后玄崖三尺會說那魔山秘寶不在尊府手中,因為那時候,這秘寶已經在方小子的識海之中了,而他當時派雪女出手,其實也是想出其不意的將這秘寶奪回去,至于后來,他偷襲失敗,卻不肯當眾說出這個秘密,則是因為事情已經到了那一步,說出來反而對尊府不利,不如事后伺機再偷偷搶回去了……”
“那時候他倘若說了出來,反而會引起安州仙門的警惕,合力保這小子,而且當時他不知道那三位前輩在不在左近,若是他們親自出手爭奪,尊府便毫無勝算了……”
“只是最終,他還是沒有搶回去,反而又折了三位大鬼神!”
“……”
“……”
前后捋順,一一對上了號,太白宗主一顆心也微微放下了。
有那么一刻,就連他也以為不可能奪得這至關重要的秘寶了,結果一轉眼,卻發現這秘寶就在自家弟子的身上,這可真是意外之喜,感覺這秘寶就像是路上撿的一樣……
而放心之后,他也終于起了些好奇心,認真問方貴道:“這秘寶……究竟是啥玩意兒?”
“啥玩意兒?”
方貴一聽都有點懵了:“你天天秘寶秘寶的說著,結果卻不知道它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