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貴一看旺財那可憐樣,心想這還真是給化了啊,眼瞅著都已經化掉了一半了,一時心疼不已,急急的叫了起來:“我這才閉關多大一會,你怎么就遭人毒手了呢……”
一邊說一邊趕緊上去,想把嬰啼撈出來,也好挖個坑埋了。
旁邊的清風童兒聽得都愣了,急忙上來勸:“方貴師叔先別急,它還沒遭人毒手呢……”
不等他說清楚,那池子邊上,藍袍男子身邊的諸人,見到方貴趕來,雖然聽著他說的亂七八糟,也不明白是什么情況,但卻都看出了方貴便是那怪蛇的主人,其中幾個脾氣暴躁的,立時向著方貴迎了上來,喝道:“便是你將這怪蛇投入池中,污了我們一池寶液?”
說話之時,習慣性的抬手指來,方貴卻還以為他們這是要阻止自己撈出嬰啼的尸骸,頓時大怒:“害了我家嬰啼不算,居然還不讓我撈尸,還要說旺財污了他們的寶液?”
“這還講不講道理了?”
怒從心頭起,忽然間雙掌齊出,隔空劈來。
以他這時候的實力,兩掌之力何其之重,隔著三四丈遠,那兩個藍袍同門便同時覺得呼吸壓抑,直若看到了群山撞來,大驚之下,兩人同時抬掌一接,頓時被震得倒飛了出去。
“唰!”
一見這一幕,藍袍一脈諸人皆是臉色大變,紛紛向前圍了上來,有些人已直接祭起了法寶,一個個怒氣沖沖,滿面怒色,既有些驚于方貴的實力,心里也皆有些惱怒,暗道:“教你的靈獸偷入了我們的化龍池不算,居然還一見面便出手傷人,還講不講道理了?”
“嘿呀,動手是吧?”
方貴一見他們圍了上來,頓時火氣大盛,“唰”一聲抽了黑石劍在手,怒喝道:“你們害了我家旺財,正要給它報仇,別以為這是在丹火宗,別以為你們人多我就怕了!”
說著一聲暴喝:“阿苦師兄在哪?”
遠遠的,山谷之外的小山包上,阿苦師兄露了個腦袋出來,舉手道:“在這里!”
方貴叫道:“他們要打架,快過來助拳!”
“哦……”
阿苦師兄一臉的愁苦,一步蹭兩步挪的慢慢從山頭上爬了下來。
那藍袍一脈齊唰唰轉頭看了阿苦一眼,見是個不起眼的練氣境弟子,便皆又齊唰唰的轉了回來,仍是盯著方貴,一言不合便要出手,而在這時,那藍袍男子卻忽然抬手微壓,其他人頓時皆向后退了一步,惟有這藍袍男子緩緩向前,抬頭向著方貴看了過來,目光冰冷,帶著種不將任何人看在眼里的狂妄,沉聲道:“這位道友,你便是楚國太白宗弟子?”
“不錯!”
方貴叫道:“老爺我姓方名貴,你記準了,免得到了閻王爺那不知告誰的狀!”
“太囂張了!”
“這楚國太白宗的弟子,居然拔扈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