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師弟有禮了,適才你以神獸助我蒼龍一脈檢測化龍神池藥性,厚義無雙,宮某心下過意不去,特備薄禮,前來道謝,不知太白趙師伯在何處,我身為晚輩,也該請安!”
那藍袍一脈的宮師兄這一次過來了,倒與之前不同,眉宇之間的疏狂之意少了不少。
言笑偃偃,讓人覺得很是溫和,尤其是他還真不小氣,不但客客氣氣的過來道謝,還帶來了不少珍貴厚禮,方貴不動聲色的翻了翻,便見其中珍寶異玩價值不菲,尤其是其中一對紅玉雕的獅子,若是送到了尊府的趙通元面前,怕不得把那老頭開心死?
“哈哈,宮師……這個太客氣了……”
方貴很是滿意,客氣的笑著,引著這位宮師兄入了庭院,坐在了葡萄架下,按理說待客便該請去客廳,才顯得鄭重,但宮商羽見方貴直往葡萄架子下走,便也只好跟了過來。
兩方坐落之后,方貴便讓樹上的嬰啼爬下來,趕緊去給客人倒茶,嬰啼見自己可以進屋了,興奮的去了,倒是把宮商羽看得一陣迷茫,心想太白宗的神獸干的都是伺候人的活么?
方貴坐下后,便笑吟吟的看著那位宮師兄,道:“宮道友如何稱呼明月清風?”
宮師兄微微一怔,道:“向來以師妹師弟稱之!”
方貴又道:“那宮道友如何稱呼丹火宗主古通老先生呢?”
宮師兄道:“自是稱之為師伯!”
“對啊!”
方貴一拍大腿,道:“古通是我老哥,清風明月是我的師侄師侄女,你該怎么稱呼我?”
宮商羽聞言臉色大變,這才明白方貴忽然提起這一茬做什么,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丹火宗的這個小師叔怎么來的,但見清風明月都認可這個稱呼,心里倒是更糊涂了……
只不過……
望著眼前比自己明顯小了十幾歲不止的方貴,這聲師叔哪叫得出來啊……
“這個……各道統有各道統的輩份吧……”
他只好訕訕回答了一句,然后忿開話題:“不知太白宗趙師伯此時何在?”
方貴道:“我家宗主閉關呢,他中了毒,這時候連話都說不了,你就不用見啦……”
如今宅院的客廳里,正正襟危坐的坐在了太師椅上,等著見一見這蒼龍子的弟子,甚至打算親口問他幾句話的太白宗主,等了半天不見有人進來,又見嬰啼游了進來倒茶,心里詫異,便勉力提起了些微的靈息聽著外面的動靜,剛探查到了葡萄架子下的方貴與宮商羽兩個人,便忽然就聽到了方貴跟宮商羽說的話,直氣的差點就從太師椅上栽了下來。
這小子在背后就是這么咒自己的?
倒是外面的宮商羽,似乎也沒太當回事,聽方貴這么一說,便只敷衍的關心了幾句,然后便不再提起,方貴也不與他說別的,兩個人就這么在葡萄架子下坐著,氣氛倒讓宮商羽覺得有些尷尬,還好這時候嬰啼已經小心翼翼的用尾巴托著一個木托盤蹭了過來了。
尾巴上有東西,它動作不敢太大,只用肚皮一拱一拱的往前走,每拱一下,托盤上茶碗便輕輕的喀啦一聲響,看得人十分揪心,但嬰啼明顯做的慣了,居然沒掉下來。
“唉,真是笨啊,長了爪子也不會用……”
方貴見了,便恨其不爭氣的嘆了一聲,親手端了茶碗,放到了宮商羽的面前。
宮商羽看了嬰啼一眼,也覺有趣,倒是心里忽然知道怎么打開話題了,便端起茶碗,淺飲一口,笑著看向了嬰啼,道:“人皆言楚國太白宗藏龍臥虎,如今一見,果不其然,這妖獸看起來血脈只是普通,但卻可以短短幼齡,蛻化為神獸,實在教人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