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方貴,尚不知道已經有人打起了他家長的主意,仍在興沖沖的跟在了法舟后面,雖然這一路上風吹日曬,不甚舒服,但愈發的接近了那先賢遺地,倒也漸漸開心了起來!
而蒼龍一脈,倒是表現的越來越小心,一路漸往西方而去,路線便也詭異了起來,法舟上的宮商羽,有些疑神疑鬼,不僅在法舟上布下了隱匿行蹤之陣,而且走的皆是荒僻之地,有時候還故意繞一個大圈,看似行過了幾處山頭,卻又詭異的出現在了已經走過一次的路線之上,明顯便是在提防著后面有沒有人跟蹤,倒像是舟上裝了什么了不起的寶貝一般。
“是不是我那些話把他給嚇著了啊……”
方貴心里都有些無奈,這般繞來繞去,啥時候到地方啊?
這處先賢遺地被很多人盯上的事只是他順口胡說而已,偏又不好給宮商羽解釋。
但好歹,雖然走的慢了些,三五日后,他們也已然進入了一片群山之間,從路線判斷,方貴估摸著,他們應該已經入了鏡州地界,只是如今所在的區域,卻明顯距離鏡州那幾座大城尚遠,遍目所及,只有一片荒山,行了一日有余,也不見半點人煙,宛若蠻荒。
“那先賢遺地,就在這附近了吧……”
方貴心里,倒是不由得有些激動了起來,暗自琢磨。
宮商羽以為如今這片遺地已被很多勢力盯上,所以愈發小心,壓力劇增,搞了這么多有的沒的,但方貴自己卻輕松的很,瞧這遺地如此隱秘的模樣,說不定進入其中的只有自己這三路人馬,那自己也該準備著,如何放倒他們這兩波人,然后奪取里面的機緣了!
是天道遺書還是像不滅丹火那樣的異寶?
方貴不挑,都喜歡!
……
……
但這時候的方貴所不知道的是,也就在他入了鏡州,或者說,自從他離開了丹火宗之時,也已不知有多少勢力的目光被他引動,數不清的探子,都在北域境內活躍了起來。
如今就在距離他們三百里之外,一座高聳入云的荒山之上,便已停駐了三艘巨大的法舟,每一艘法舟之上,都有數十位精干的弟子,甚至幾位氣機深厚的長老,而如今,那荒山頂上,便有三人,看起來皆十分年青,但卻打扮的甚是精致,一望可知,這些人都身份不俗。
“回稟幾位道子,那太白宗弟子已入鏡州大荒山,速度緩下,但還未停下!”
半空之中,一朵火紅飛云疾速飛來,云中有探子現身,向那三位年青人回報。
“這廝究竟想去哪里,難道不知愈入荒山,便愈方便我們動手么?”
三人之中,一位身穿繡了金線的白袍,神色陰冷的男子滿面疑惑,自語了一句,然后揮手命探子退下:“傳話給前方的人,繼續遠遠的綴著他,莫跟丟了,也莫被他發現!”
“是!”
探子應下,駕起飛云一縱,不見了蹤影。
“薛師兄,這般麻煩做什么,憑我們如今的實力,直接殺過去,將他拿下不就行了?”
在白袍男子旁邊,有個模樣嬌美,看起來十**歲年紀,赤著雙足,雪白足踝之上,套著一個碧綠色銅環的女子,有些不解的向那薛師兄問道,言語間有些不滿:“此次我們三大仙門聯手,還有諸位長老坐鎮,那廝便是有蒼龍一脈相助,也絕不可能是我們對手!”
另外一人聽了,也皆跟著點頭,深表同意。
從方貴離開了丹火宗時,他們便已得到消息,遠遠綴著,只是在初時,他們擔心距離丹火宗太近,又怕對方有什么陰謀,因此一直不敢出手,可如今,都已跟了三四天時間,遠遠的離開了丹火宗,也看不出對方有什么布置,卻還一直忍著不出手,卻讓人氣悶。
“你們懂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