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長老,究竟出了何事?”
一邊的東土少年們,已有些焦急的問了起來。
“怎么回事?”
那禿頭老者苦笑了一聲,搖頭道:“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說著看了旁邊的北方蒼龍一眼,眼神直顯得莫名忌憚,剛才他暗中跟在了龍宮相尊、鏡州尊主以及太白宗主、北方蒼龍的身后,只想看這事態變化,卻沒想到,只是追了不久,便忽覺前方失去了所有人的蹤影,只剩了北方蒼龍一個人,正驚愕的在空中四下里掃人。
對北方蒼龍來說,就更可怖了,明明一起走著走著,另外幾人居然忽然消失了?
這種事哪怕是他們這等境界,都覺得有些無法解釋。
“太過詭異,不可在此多留!”
說著話時,他們便已準備離開,但旁邊的東土少女急道:“可是秦妹妹她……”
禿頭老者微一沉默,道:“管不住了,也不知是福是禍……”
……
……
“哎喲,看這小丫頭瘦的,快吃,多吃點!”
而在此時的牛頭村里,花寡婦正滿面帶笑,給老老實實縮在板凳上面的斗笠女孩夾著菜,又是雞腿,又是肥肥的豬頭肉,又是長長一截,不知是何物什的溜肉段,一塊一塊,不一會便堆了滿滿一碗,然后笑瞇瞇的看著女孩,似乎看著她吃了下去,她便覺得很開心。
戴斗笠的女孩沉默了一會,輕聲道:“謝謝您!”
說著話,便輕輕將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露出了滿是紫斑的臉。
她似乎有些窘迫,低下了頭去,不想被人看見。
結果滿桌的人無人瞧她,仍是你爭我搶的吃著肉,花寡婦看著她,仍是滿面的喜歡,摸了摸她的腦袋,道:“這么老實巴交的孩子可真讓人心疼,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女孩又是意外,又是有些莫名的感動,端起飯碗,小口吃了起來。
另一邊的方貴可就比她豪放多了,一腳踩在凳子上,手里端著酒碗,正與朱瞎子拼著酒,如今年齡漲了,酒量也大了,一口氣干了三碗,已經把朱瞎子喝的暈暈淘淘的,手里端著酒碗,迷迷糊糊攬著方貴的肩膀,叮囑道:“方小子啊,你可得記著,人便是人,不能忘本,那些走路走的魔障,把肉身都拋棄了的,跟普通人連衣服都不穿滿街跑有什么分別?”
更上首些的地方,老村長坐了主位,太白宗主則坐在了最尊貴的客位,大袖飄飄,端著酒盞一一回應村里人對自己的敬酒,看起來溫文爾雅,但喝起酒來卻酒到杯干,一滴不剩。
老村長還很客氣,望著正追問朱瞎子不穿衣服的仙女在哪里的方貴,非常無奈的向太白宗主道:“孩子畢竟頑劣,以后還要先生多費心啊……”
太白宗主急忙回答:“沒有沒有,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