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長老,蕭長老快快救我……”
滿天滿地,所有人都心間微沉,不敢說話之時,玄崖三尺的叫聲響了起來。
早先太白宗主便已推測過玄崖三尺的計劃,當時便有傳言,說他已經去請了朝仙宗的高手,為的應該是應對某些出人意料的場面,畢竟鏡州尊主青云木哉與龍宮相尊都死在了遺地之戰里,那么玄崖三尺不是傻子,自然也猜到了,有可能太白宗主有某些厲害手段。
他請朝仙宗高手來,正是為了防止這些手段。
所以,他在真正攻襲太白宗時,一定不會請這些人出手,因為靠了安州尊府之力,覆滅太白宗,那是他玄崖三尺的功勞,可若是靠了朝仙宗高手,那便是他處事不力之罪了。
而事實也差不多。
玄崖三尺雖然請了朝仙宗高手來,卻一直沒請對方出手,只是暗中掠陣。
當然了,他也沒想到的是,太白宗主果然有厲害手段。
而這厲害手段,不是他有什么幫手,或有什么法寶,而是他自己。
太白宗主自己的修為,便是他的壓箱底手段!
更沒想到的是,明明已經看出了太白宗主修為可怖,但這些朝仙宗高手,居然還是一直在冷眼旁觀,甚至悠閑的下起了棋,眼睜睜看著尊府金甲與長老慘死,卻片言不發。
最后時,居然等到自己不顧臉面,開口求救了,他們才現身!
不過好在,他們終還是現身了……
……
……
“堂堂一州尊主,算起來也是帝尊大人的記名弟子,居然要開口求救了?”
聽得玄崖三尺大聲呼救,那空中的小山之上,青松之下,正在對弈的兩位老者,誰也沒有抬頭,更是不加理會,只是關注著案上的棋面,倒是那位觀棋的青衣老者,忽然淡淡冷笑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面色哀絕的玄崖三尺,搖了搖頭,道:“尊府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不……不是這樣……”
玄崖三尺聽得心里一沉,急急大叫:“是他……他修煉了邪法……”
“什么邪法不邪法,堂堂元嬰,還要斥別人為邪法,這豈不是一個笑話?”
那青衣老者冷聲喝斥:“若論邪法,你尊府血脈,駕馭鬼神,修煉鬼神圣丹,同樣也是邪法,帝尊大人天資蓋世,修為與別人不同,對當時的北域修士來說,那也是邪法!”
“所以……”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冷淡道:“世間沒有邪法,只是你見識不夠罷了!”
“這……”
玄崖三尺堂堂一州尊主,居然被他訓的說不出話來了。
事實上,玄崖三尺也是有些不習慣,自己畢竟是尊主,沒想到他會這么跟自己說話。
倒是那位青袍老者,到了這時候,已經不搭理玄崖三尺了,而是慢慢斂袍,目光頗有贊許之意的看了太白宗主一眼,輕輕一嘆,感慨不已,然后他向著太白宗主深深揖了一禮,道:“不錯,不錯,老夫蕭木,朝仙宗人,在此得見北域大才,實在榮幸,道友有禮了……”
他說的很客氣,居然像是在拜會一位老朋友。
可周圍諸修聽了,卻已頓時大吃了一驚,尤其是見多識廣的,更是心臟猛得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