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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講的極有道理!”
也在這一片死寂里,太白宗主忽然平靜的開口,蕭木長老的話似乎也讓他有些意外,但沉思半晌之后,他還是想明白了些什么,靜靜道:“朝仙宗的悲天憫人氣慨,也著實讓晚輩佩服,只是,如今北域畢竟大亂已起,前輩來到我太白宗,又打算如何說和呢?”
這一番話,驚醒了不少人。
確實,這位朝仙宗長老帶來的,都已經是發生了數日的消息,可以想見,這些消息必然會短時間內傳遍整個北域,也會立時在北域引發一場大亂,除非是南海的帝尊,現在便立時出關,否則的話,這場大亂,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阻止,便如野火,不可能熄滅……
那么,到了這時候,這位朝仙宗大長老說的再嚴重,又有什么用?
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又打算做什么,還是無人知曉!
“很簡單,老夫要阻止這一場大禍!”
那位蕭木長老聽了太白宗主的話,目光顯得有些陰沉,森然道:“北域與尊府大戰若起,必是生靈涂炭,北域仙門,也必將會有大半葬送在這場大戰里,到時候,甚至我們都不會有足夠的力量來應對魔山的異變,而帝尊出關之后,若見北域大亂,也必然不會坐視,到時候惹得他出手大殺四方,我北域一千五百年來,好容易崛起的些許天驕氣運,豈不又是一空?”
“蕭長老……蕭長老說的極是,正因如此,才該立時覆滅了太白宗的是!”
聽得那位蕭木大長老之言,安州尊主玄崖三尺已是心間微動,厲聲大喝:“本座可以在此立誓,只要各大仙門幡然悔悟,與太白宗絕決,那便舊怨罪過,既往不咎,甚至有重謝……”
他這話確實有些誘惑力,倒著實有不少人心思微動了起來。
“住口!”
但不待他繼續說下去,那位蕭木大長老忽然沉聲喝斥,玄崖三尺頓時噎住,又是不解,又是憤怒的向蕭木大長老看了過去,然后便見這位朝仙宗長老滿面肅殺,沉聲喝道:“如今之所以北域四下紛亂,便是你們這些身為尊主之人,奢淫兇殘,不懂寬仁,對我北域修士欺壓太過,以致水火不容,而今苦果皆已吃了,難道你還不知教訓,仍一意孤行?”
“你……”
玄崖三尺聽到了這話,瞬間啞口無言,他甚至已摸不清這朝仙宗長老的打算了。
既訓斥太白宗,又不幫自己,他究竟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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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仙宗,一千五百年前,只因不愿見到北域氣運絕滅,只得歸入帝尊御下,非是吾等無敵慨之心,實是因為帝尊大人天命所歸,本為北域之主,絕非北域之敵,吾等歸入他的御下,也只是為了方便勸解,使得他不至于殺戮太重,損了北域數萬年根基而已……”
“而到后來,更是我朝仙宗收集天下秘法經典,使之不致毀于戰火之中,絕了北域先輩們的心血,一千五百年前,北域數次作亂,更是我朝仙宗從中斡旋,才勸得帝尊從輕發落,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那些野心勃勃之人惹來大禍,為北域換取些許生存之機……”
蕭木長老神色肅穆,緩緩開口,面上居然有些悲意,良久之后,才輕聲一嘆,道:“唉,可誰知,朝仙宗苦心孤詣,倒是漸漸在別人眼里,被描述成了種種不堪樣子,老夫……”
“著實痛心!”
“……”
“……”
聽著這些話,人人臉色變化,十分的微妙。
倒有不少年青小輩,在這時候心里起了些疑惑,下意識左右看著長輩們的反應。
有人心里荒唐,有人心間古怪,皆不知他說這些做什么。
“朝仙宗之意,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