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白宗主后退一步之后,立時便再次大踏步向前沖來,摧動五行大真義陣勢,猶如云氣,不僅將剛剛趁亂要逃的安州尊主玄崖三尺裹進了里面,就連那兩位朝仙宗大長老,也被他強行纏住,無暇向下方出手,然后自己則于陣中,施展法印神通,向對方強攻而去。
如此一來,朝仙宗兩大長老被纏住,另外一位黑袍長老,這時候則全力施展了火法,封索三百里,本就無暇他顧,對下方諸修威脅最大的朝仙宗長老,居然真個騰不出手來了。
“殺……”
而見到這一幕,所有修士,皆是又驚又喜。
他們聯手,足有數萬之修,所懼者,不可是那修為太過高深的朝仙宗長老而已,對于那些王庭仙軍,倒不是太過懼怕,這時候見朝仙宗長老們都被纏住,心間頓時有了勇氣。
浩浩蕩蕩,奮力反擊,倒要將這些王庭仙軍斬滅。
“呵呵,你以為纏住了吾等,便可以亂中取勢了不成?”
那蕭木大長老雖然被纏住,卻絲毫也不慌亂,反而冷笑了起來:“你太白宗小小仙門,根本不知仙戰之威,你趙太湖誤打誤撞,得了些神字法門精髓,也不過是糊里糊涂,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神字法門是什么樣的,今日,我朝仙宗便讓你見見真正的神字法……”
一邊說著,他們忽然同時大喝:“白幽兒,出手!”
與此同時,那位白袍長老,大袖一抖,將一物丟將了下去,卻是一面白色的鏡子。
而另外一側,那正凝神守住了三百內地域,不讓任何人逃走的黑袍長老,同樣也丟下了一物,是一個黑色的布袋,太白宗主的五行大真義再強,畢竟是面對著朝仙宗的大長老,這時候卻無暇將這兩件東西攔下,眼睜睜看著他們落了地,與那碧綠色的古劍,并列于地面。
“弟子遵命!”
而聽著三位大長老的話,那位自從見過了太白宗主的神字法貼之后,便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了一邊,甚至這場大戰掀起之后,都一直沒有動過的朝仙宗圣女,終于輕輕點頭。
望著眼前的一片亂象,鮮血殘尸,她微微皺眉。
對這景象,她似乎并不喜歡,但她還是慢慢的向前走了過來。
望著面前的三件異寶,她眉頭皺了起來。
第一個看去的,乃是那黑袍長老丟下來的黑布袋。
不過只是掃了一眼,她便搖了搖頭,微微打個激凌,低語道:“這個太兇殘了!”
說著話時,又掃了一眼那面銀白色的鏡子,皺了皺眉頭,道:“這個太麻煩!”
于是,最終她看向了那柄碧綠的古劍,此前蕭木長老將此劍祭出,傾刻之間,便借太白宗地脈,長成了一株古怪碧樹,葉子皆是飛劍,此樹枝條隨風狂舞,片片葉劍便飛向四面八方,凡是距離此樹之內百丈的修士,不論金丹還是筑基,蒼老還是年幼,皆被此劍斬殺。
直到太白宗熊平長老奉宗主之命截斷了地脈,那一株劍樹,才又重化回了古劍模樣。
這朝仙宗圣女白幽兒望著此劍,口中小聲低誦著:“此劍乃是天南一座魔山裂開之后,蕭木長老從魔山內部的某個神秘洞府之前,撿來的一株怪樹所煉,祭煉成劍,生來便有劍靈,嗜愛飲血,雖然也不能算是什么好東西,不過目前來說,最為仁慈的便是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