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貴嗤笑了一聲,道:“那你怎么變丑了?”
“我是因為……”
小鯉兒順口回答,忽然反應了過來,有些無奈的看了方貴一眼。
方貴嘿嘿一笑,嘆了口氣,心里有點遺憾,這丫頭沒有小時候那么好騙了……
小鯉兒不再理會方貴打忿,只是將自己寫在了卷軸上的功法講給方貴。
初時方貴還不如何在意,但一點點的聽著,卻愈發覺得精深玄妙了起來,到了最后,自己也不得不打起了精神,才能聽明白小鯉兒在講什么,再到了后來,他已經不得不時時打斷小鯉兒,讓她將一道道法門拆分了開來,細細講述明白,否則就像是聽天書一樣了。
數日功夫,便這么在兩人一個學,一個教里悄悄過去。
聽到了后來,就連方貴也收起了自己身為無敵厲害丹的驕傲,對秦家功法心生敬仰了。
九靈正典,博大精深,每一境功法,都是無數先輩苦心推衍,千錘百煉。
方貴學了幾日,都可以感受到的到,小鯉兒傳給自己的功法,居然與自己的根基異常契合,簡直像是給自己貼身打造的一般,仿佛有人在他腳下鋪了路,他只需要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便自然而然可以走到平時做夢都想不到的極高之地,猶如順路登天一般!
只不過,雖然感覺異常貼切,但這功法的龐大,卻遠遠超出了方貴的想象。
他初時甚至以為這秦家功法,就像是幕九歌的太白九劍一般,只有一些口訣,剩下的便是苦練加領悟而已,結果這秦家金丹一卷的功法,卻繁復無盡,浩如煙海,讓人生畏!
不說盡數參悟,照班修煉,僅是記下,理順,便已無比艱難。
給方貴的感覺,簡直像是看遍整個藏經殿里的典藉都難。
“方貴哥哥,你不必著急的,依著我秦家的家規,每一位走到了仙道金丹之境的族人,都需要在這金丹一卷,下足了百年功夫,才可以嘗試結嬰,所以你現在只需慢慢記下!”
小鯉兒看出了方貴的吃力,還在安慰著他:“你現在才剛剛開始呢,慢點也正常!”
“切,那是你們家的人笨……”
方貴雖然自己學的苦不堪言,但人窮架不倒,不屑的鄙視著:“信不信我一年就學會?”
小鯉兒搖了搖頭,道:“不信!”
“嘿你這……”
方貴差點生氣要打,又憤憤的收回了手,心想我還真得讓你瞧瞧……
早在他感覺這秦家金丹境功法如此艱澀難懂時,便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若是換了別人,參悟功法,定然需要無盡的悟性與心血,但自己可不用啊,可以很驕傲的說,方貴方老爺從練氣境界開始,就不需要領悟功法,識海里就關著一個最擅長推衍這些東西的家伙呢!
于是當夜,借著吐吶之機,方貴便深入了識海。
拔開幽幽迷霧,他出現在了道宮之前,然后悄悄的推開了門。
有段時間沒進來了,正好看看小魔師又在做什么。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渡日如年……”
剛推開了道宮的門,便看到小魔師如今正躺在了道宮西側一個書架子的下面,蹺著二郎腿,腦袋下面墊了幾本書,一邊拿著一卷道書一邊懶洋洋的哼著小調,無比的自在。
“呔,你在干什么?”
方貴忽然一聲大喝,把小魔師嚇的一個激棱翻了起來。
“你怎么又不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