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方貴聽得,都有些毛骨悚然了,無力道:“這事可大,你可別任性啊……”
“皆是實言!”
幕九歌冷冷開口,然后緩緩將目光看向了峰外。
此時天地變幻,有風吹來,將那漫天云氣,攪得紛飛舞,而他的聲音,也一下子變得有些淡漠:“師兄苦苦勸我,讓我回來,我知道,他是希望我打開這個心結,可是有什么用呢,所有的事情,都早已發生過了,一切皆有了定局,以前的事情改不了,其他的事情……”
“也沒必要改了!”
“喂,師尊啊,你先別這么說……”
他的口吻,讓方貴心里生出了些擔憂,忍不住勸。
“你們不要再管這些事了!”
幕九歌忽然低聲開口,沉沉一嘆,道:“師兄他讓我回來,本就是多余的,讓你們跟我過來,也沒什么用處,或許是他對我太有信心了,以為我回來了便可以打開心結,但實際上……”輕輕搖頭,聲音冷漠了起來:“你們不必留在這里陪我,不如早些回去吧!”
……
……
方貴瞅了幕九歌半天,終于還是拉了小鯉兒,悄悄下峰來了。
一路上,他都只是皺著眉頭,滿懷心事。
小鯉兒看出了他心事沉重,也知道他在擔心,便慢慢的跟在了他身邊,如今夜幕已然降臨,天門山弟子都已逃了出去,空寂無人,惟有風聲嘯嘯,穿林過孔,猶如鬼哭。
冷不丁的,似乎讓人覺得是百年前被幕九歌殺掉的人回來討債了。
兩人來到了山間一道瀑布前,安靜的坐著。
小鯉兒忽然拉了拉方貴的袖子,小聲道:“方貴哥哥,這件事不對的……”
方貴轉頭瞅了她一眼,道:“啥不對?”
小鯉兒在這時候,神色顯得尤其的認真,道:“雖然瑤池國的修士與幕先生的話,說的都差不多,但我覺得這件事一定不是這樣的,如果幕先生當年真的在瑤池國做了這么多惡事,因而道心有愧,才遇了心劫的話,那么他現在應該會覺得羞愧,此番回來,也是悔過,可事實上……他的樣子,并不是悔過,也不是羞愧,若非要說,我倒覺得他好像有一點……”
小心的看了一眼玉筆峰的方向,她小心聲:“委曲?”
“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可委曲的?”
方貴聽著便有些憤憤不平,撇了撇嘴,道:“不過你說的對,這事定然有蹊蹺!”
小鯉兒微微一怔,道:“你也想到了什么嗎?”
“我不用想到什么!”
方貴搖了搖頭,道:“我根本就不信他是那種人!”
說著已經站起了身來,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玉筆峰方向,道:“方老爺我從小到大,看人就沒看錯過,宗主既然讓我陪著他來,那這件事我便管定了,非問個水落石出!”
“我的師傅,不能讓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