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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秦家為敵?不會不會……”
在眾皆寂寂之時,倒是幕九歌聞言,忽然搖頭笑了起來,道:“你們東土世家做事的手段,我是了解的,倘若我剛才沒有斬殺鬼神,或者說我斬殺的并不是由這霧島南鳳煉出來的不世兇神,你們現在就應該已經向我們出手了吧,便像是你們斬殺這些遠州修士一樣……”
說著笑了笑,道:“這時候還能和和氣氣的說話,只是因為你們不敢出手而已!”
此言一出,場間所有人都已臉色大變。
而這時候的方貴,聽著幕老九與秦家家主的對話,也已然明白了前因后果。
當初他看到小鯉兒用自己的血救人,且看到了她當時那擔驚受怕的樣子,便已知道小鯉兒的身份一定不凡,看起來秦家對她這個大小姐不管不問,隨隨便便就將她扔在了外面,但實際上,一定有某些厲害的手段,在看著她,這樣才能保證生了異變,可隨時糾正。
而當初小鯉兒救人治瘟之事,對于秦家而言,便已經是難以承受了,他們本該立時出手阻止,或是當時便將小鯉兒接走,只是幕九歌暗中出劍,斬斷了她與東土那邊的聯系,所以秦家人的出現才晚了許多,他們應該是一路尋蹤,自永州找到了遠州這邊來的!
這時候他們心里的怒氣,也一定不小。
他們不見得相信這一切都只是小鯉兒所為,倒更有可能將此當成是太白宗在算計。
所以他們嘴上說的還客氣,但實際上卻真有可能已經將太白宗當成敵人了。
只是,幕九歌此前一劍斬了霧島南鳳煉制的不世鬼神,倒也讓他們心生忌憚,所以此時現身之后,才沒有直接動手,而是要帶小鯉兒回去,直到自己阻止,才從話里說了出來。
如此想來,他故意讓南鳳煉成了鬼神之后再斬,說不定便存了威懾之意!
也是想到了這里,方貴倒忽然有些理解幕九歌為何一定要斬那兇神了。
或許,幕九歌就是因為知道,自己那一劍領悟了出來之后,便要離開,所以他才故意要將這一劍的威力,徹底的展現在世人面前,如此一來,哪怕他暫時遁去,這一劍也已經威懾了世人,再有人想陰謀算計,再有人抱著什么陰云詭譎的心思,也都得先想想這一劍!
這便是他與宗主趙真湖不同的地方。
宗主做事,是步步謀算,借力打力,苦心經營。
而幕九歌不是,他只是盡可能的將自己這一劍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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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先生一劍歸仙,是福是禍,還很難說!”
秦家家主秦昭聽著幕九歌的話,眼底也流露出了一抹冷意,良久才緩緩開口道:“不過我秦家對你這一劍,并不怎么感興趣,而小女背了家族,外傳正典功法,又浪費自身寶血之事,究竟是她不懂事,還是有人在算計,我秦家也會查個明白,此時不必多廢言語……”
他緩緩說著,微一拱手,慢慢道:“如今要說的是,既然幕先生也說了與我東土秦家,既無新仇,也無舊怨,更是無意與我們為敵,那我們來將自己家的孩子帶回去……”
冷冷抬頭看向了幕九歌:“總沒什么問題吧?”
聽著這話,小鯉兒已是滿面驚駭,有些祈求一般的看著幕九歌。
幕九歌微微皺眉,似也有些難以回答。
倒是方貴到了此時,如何還能看不出小鯉兒的心思,忽然叫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