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貴大怒,擄起了袖子道:“你信不信我打你?”
“你……”
那少年人眉宇間都涌現了一抹殺意,死死的看了方貴一眼。
只是以他的身份,自不屑于與方貴作這口舌之爭,再加上幕九歌便在那里站著,他又不能真個與方貴動手,所以也只是冷冷的看了方貴一眼,便不多言了,就算真有什么要算賬的,那也須得是等以后幕九歌不在此間的時候,無謂爭執了起來,倒是更損自己顏面。
“想來幕先生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而在這時候,小鯉兒的父親秦昭,已確定了方貴只是在胡攪蠻纏,便懶得多言,只是向幕九歌看了一眼,見他沉默不語,便不再多言,而是冷冷看了小鯉兒一眼,忽然怒叱道:“做下了這么多的錯事,還不知悔改,難道平時教了你那么多規矩,都沒有學著半點嗎?”
說著冷哼一聲:“還不過來?”
小鯉兒聽了這話,已是哆嗦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她抬頭看了方貴一眼,眼睛在這時候顯得非常的復雜。
里面又似抱了些幻想,又似帶了些無奈,竟似還有些安慰方貴的意思。
好似在說:“別鬧啦,我確實該回去了!”
方貴一下子著急了起來,心里只是不樂意,偏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自己要是強行把她綁了,是不是不太好?
“秦家家主此前有一句話說錯了!”
也就在這時,看著方貴與小鯉兒兩個眉來眼去,一個沉默,一邊急的抓耳撓腮的幕九歌,像是看夠了好戲,終于還是笑了笑,抬頭向秦家家主秦昭道:“我與秦家,確實既無新仇,也無舊怨,更沒有與秦家為敵的意思,不過我與這位秦家的小姐,倒還有些淵緣!”
一聽此言,方貴與小鯉兒皆是一怔,疑惑的抬頭向幕九歌看了過來。
而那巨龜背上的秦家家主,也不由得眉頭一皺,微一沉默,才道:“幕先生劍仙境界,能看得起蠢笨倔強的小女,倒讓人受寵若驚了,只是不知道,你所說的淵緣,又是什么?”
“秦家小姐性情和善,待人以誠,我甚是喜歡她!”
幕九歌笑了笑,道:“不過最重要的是,她已經與我的小徒情投意合,我這個做長輩的看著這一對小人兒,也甚是歡喜,秦家主來的其實正是時候,我正要向你提個親呢!”
“……”
“……”
“啥玩意兒?”
方貴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已懵了。
就連小鯉兒,也忽然抬起了頭來,傻傻的看向了幕九歌。
而那巨龜背上的東土秦家人等,則更是整個都傻了,眼珠子都差點掉在了地上!
周圍虛空里的諸仙門修士,更是一下子懵在當場,嘴巴張的比蛤蟆都大。
倒是說出了這番話的幕九歌,一臉的若無其事,還笑著向秦家家主拱了拱手,笑道:“所以秦家家主要帶自家的孩子回去,當然沒有什么問題,但兩個孩子的大事,卻也耽擱不得,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我們便將這件事打個商量,最好把成親的日子也給定下來……”
“我去……”
方貴看著幕九歌一臉認真的模樣,險些一個跟頭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