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歌姬,本是傀儡,每一具的力量都相當于金丹初階。
五個傀儡同時封住方貴的動作,不說徹底壓制,起碼可以讓他緩上一息時間。
再加上包裹了整個大樓的道紋封印,便足可以讓方貴整個人動彈不得。
而在這時,那朱公子的一劍,才剛剛將力量蘊釀到了極點,然后向著方貴當頭斬落。
……
……
“朱家紅袍公子,殺人只用一劍……”
此時的法舟之上,眾修才剛剛反應過來,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那酒樓里面的具體動靜,只是一看到那酒樓整個被包裹在了巨大的符紋里面,頓時人人變了臉色,越清急喝道:“這位紅袍公子,是我師傅他們那一輩的人物,雖然看起來年青,早已是幾百歲的怪物,他號稱殺人只用一劍,但我師傅說過,不是因為他劍道高明,而是他太過陰險,每每做足了布置……”
“方道友直接沖到了他身邊,實在……”
“……”
“……”
話音未落時,酒樓轟然倒塌。
沖進了那酒樓之中的方貴,在朱公子眼中已經成了一個死人。
因為他很確信,方貴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做出應對自己這所有布置的變化……
人力有時窮,金丹也有金丹的極限!
他做出的這些布置,本來便封死了一個金丹所能做到的這種反應。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方貴沒有反應。
他任由那些傀儡抓到了他的身上,然后周身法力狂卷,將那整座酒樓向著自己狂涌而來的符紋之力都給硬生生的頂住了,然后他硬頂著這酒樓的符紋之力,又硬拖著這些傀儡向前來沖來,速度居然沒受太大影響,可以看到,那些傀儡的胳膊,都被他扯的變了形。
再之后,迎著那一只竄到了他額心來的金蠶,方貴一咬牙,就一腦袋頂了上去。
“吱!”
那金蠶被方貴的鐵腦袋撞的一聲慘叫,倒翻出去,撞到了墻壁上時,已粉身碎骨。
不是因為撞到墻壁上才粉身碎骨,而是被方貴一腦袋頂的粉身碎骨。
“你……”
這突兀的變化,使得這位朱公子臉色都變了。
他在做這些布置之前,設想了無數次方貴有可能的反應。
他甚至將太白宗主的歸元不滅識與幕九歌的太白九劍都算計在內了,所以沒有做出幻術一類的布置,而且哪怕他自忖在劍道之上,下了數百年的功夫,也不與方貴挑戰劍道。
可他惟獨沒想到,方貴這么硬!
硬來!
唰……
這一霎,他的心神都受到了影響,但那一道蘊釀到了極點的劍光,還是咬牙斬落了下來。
方貴迎著這道劍光,還是那么硬!
他直接一把探向了劍光里面來,饒是那一道劍光迷迷蒙蒙,里面不知有著多少符紋道蘊,但卻都沒有攔住他這一只手,他只是一把抓了過來,然后嘎嘣一聲將那柄劍給折斷了,再下一刻,他握著半截劍光,順勢向前一掃,貫穿了這朱公子的胸膛,推著他向后沖去。
他們兩人,以及周圍那些傀儡的身子,同時被方貴帶著沖出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