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北境跟過來的,都是看熱鬧的,南境卻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的。
以無備攻有備,定然會吃大虧……
……
……
“嘿嘿嘿嘿,你追我追得挺緊呀……”
但也在此時,眼見得天地肅殺,最早被逼進了絕境的孟陀子,忽然怪笑了起來。
“兀那駝子,你逃來逃去,總歸是死,又有何用?”
南鹿州賀鳶厲聲大喝,堪堪趕來,見這駝子身前是山,左邊是那濃霧彌漫的大陣,右邊則是正圍攻海山人的神器宗蘇遠與伺妖主,總算是沒法繼續逃竄了,他也微微松了口氣,這一戰,別人都是酣暢淋漓,惟獨他最憋屈,明明這駝子最弱,偏偏跑得賊快……
“誰說我要逃了?”
孟陀子左右無路,也索性轉過身來,僂佝著腰,抬頭來看賀鳶,低聲怪笑,道:“老孟我也就是在這周圍轉轉,看看地勢罷了,順便給你挑塊藏風聚氣的好埋尸地……”
“哦?”
賀鳶背起了雙手,緩緩逼近,淡淡道:“那你找好了沒有?”
孟陀子點了點頭,道:“此地就很不錯!”
賀鳶點了點頭,笑道:“那你睡在了這里,也不算我虧了你……”
說著話時,他身邊法力浩蕩,已準備出手。
“你錯了!”
孟陀子在這時候,忽然低聲喝道。
賀鳶見他說得認真,不由微怔:“嗯?”
孟陀子嘿聲笑道:“你是金丹高階修為,駝子我只是勉強摸到了中階的邊,你是南鹿州的大宗之子,駝子我只不過是北鹿州的一介散修,你在此前,便已名震南鹿州,隱為金丹第一人,而駝子我在永州除魔之前,甚至知道我的也沒有幾個,便是知道,也無甚好名……”
他說著,咧嘴笑了笑,道:“所以你覺得我一定不是你對手是么?”
賀鳶聽得這話,已不僅微微皺眉,覺得荒唐,笑道:“臨死之際,你說這些做什么?”
孟陀子猙獰一笑,伸出了三根手指:“只需三招!”
賀鳶未怔:“什么?”
孟陀子丑臉上滿是詭異笑容:“只需三招,我便會要了你的命……”
話猶未落,他忽然身周法力鼓蕩,直向前沖了過來,竟不偏不倚,正沖中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