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碧華神君,欲言又止。
碧華神君似乎看出了他的主意,笑道:“你只管放心便是,七海這點子殘兵,我南疆并不放在眼里,那條小龍,你們七海注定是留不住的,坦白告訴了你也無防,而這些七海殘兵,則注定是留給你的,將來大局落定,龍庭之主的位子,除了你,也落不到其他人頭上!”
敖嶙沉默了許久,似乎是在平緩自己的心緒。
半晌之后,他向碧華神君深揖一禮,道:“神君在上,敖嶙定不負所托!”
碧華神君頓時緩緩笑了起來,聲音越笑越大,顯得心情極為暢快。
而敖嶙也已疑心盡去,吩咐身邊人將三十六位妖將與七位龜相請來,倒是完全不擔心方貴來龍庭找麻煩了,正相反的是,他倒是盼著方貴過來,無論他是想對幽帝那般羞侮龍庭,還是像對東土歸人那般言語擠兌,自己皆不在意,任由他去,反而會更讓龍庭離心。
而他若是刻意結交,那便更給了自己施為的空間。
于是,人馬聚齊,陣勢擺上,計劃作滿,便只等了方貴到來了。
……
……
也不僅是龍庭做足了準備,便是幽帝一脈,東方歸人一脈,引時也正有無數的目光,投向了龍庭之處,西荒來的黑袍年青人,東土來的紅裳女子,皆已將注意力投向了龍庭所在。
“惹完了這個,惹那個,倒要看看他到了龍庭又怎么講!”
西荒來的黑袍年青人冷淡道:“太白宗主,慣會行奇技險招,從亂中謀利,但這一次,我們便只以不變應萬變,看看他葫蘆里究竟賣了什么藥,倘若那小子,到了龍庭,還是如此大鬧的話,那我們三方,便自然而然,可以暫且合力,壓制仙盟,只看他如何應對!”
“幽帝與我們,皆心有忌憚,不敢做出太大的反應,但南疆不同!”
東土來的紅裳女子,亦淡然道:“只要他們與龍庭起了爭執,我們便也可以趁勢而動,哪怕不與北域撕破臉,也可以支持龍庭,拉開他們與北域之間的關系,到了那時候,任是那位太白宗的趙師伯思慮再周全,面對著仙盟之勢土崩瓦解的局面,也非低頭不可……”
隨著諸方應勢而動,漸漸有一股子壓抑的氣機,浮現在了群山之上。
不管是被方貴罵了一遍,心頭憋氣的西荒幽帝與東土,還是擔心方貴過來,落了臉面的龍庭,又或是那些已經被勾起了興趣的眾修,這時候,皆在等著方貴來到龍庭之上……
于是他們就等呀,等呀……
日頭都落下了,天都黑了,不少人肚子都餓了,方貴居然沒來!
……
……
“這又是怎么鬼?”
“幽帝大殿與東土都鬧過了,為何單獨放過了龍庭?”
“這是瞧不起龍庭嗎?”
不知有多少議論聲響了起來,各種猜測,惹人心煩,又惹人好奇。
“難道他真是怕了?”
就連龍王叔敖嶙也在想著:“又或是說,他已察覺不對,知道來我龍庭鬧事,也不可能拿捏住我龍庭命脈,反而有可能會被三方合力拿下,因此才改了主意,故意躲了起來?”
“更不能是,想向我龍庭示好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