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加價嗎?”樹主人揚頭看著大家問。
第一個出價的肥胖男人一下決心,揚起頭喊道:“我出二十萬。”
樹主人臉上的皺紋都裂開了:“好,現在到了二十萬,還有誰加價嗎?”
他連喊三聲,沒人應聲,就說:“這位朋友,二十萬,這棵樹歸你了。”
肥胖男人拿出手機說:“你銀行卡號多少?”
樹主人把銀行卡號報給他,一會兒,他的手機就收二十萬的收款通知:“許到了,你鋸開看吧。”
“嘩——”肥胖男人叫人拿著來電鋸開樹桿,一看樹芯,傻眼了。
樹芯不是他希望的紫灰色,紋路像波浪一樣有規律,木質硬實如鐵,而是暗紅色,紋路繚亂,不太規則,木質看上去比較疏松。
“啊?這么是這樣的爛樹芯?這回虧大了。”肥胖男人捶胸頓足道,“這樣的芯,五萬元也不值啊。”
跟他競價的兩個買家僥幸地笑著,觀看的人們都搖著頭,紛紛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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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興國慶幸女婿及時制止他,否則就太虧了,還要在老婆女兒和觀眾面前丟臉。
他邊走邊好奇地問任小峰:“小任,你怎么知道它不行?”
任小峰神秘地笑著說:“憑感覺。”
“幸虧你扯了我一下。”丈人稱贊說,“請你一起來,請對了。”
走在前面的林碧祺回頭看了任小峰一眼,意思是光這樣不行,要揀漏買到便宜貨才行。
這既是過高的要求,也是信任和鼓勵。
任小峰就在市場上搜尋起來。
他眼睛掃來掃去,搜尋了十多分鐘,終于看到東北角一個攤位前,躺著一棵不起眼的黃花梨樹桿,粗細長短跟剛才那棵樹差不多,卻孤伶伶躺在那里,無人問津。
任小峰走過去問樹主人:“這棵樹賣多少錢?”
樹主人是個干瘦的小老頭,他打量著任小峰,猶豫了一下說:“你真心買,給四萬六千元錢,就拿去。”
林興國走過來一看,這回倒了個,他在背后扯女婿衣襟,朝他搖頭,示意他走,這樹不能買。
但任小峰不肯走,看著這棵樹出神。
這棵樹表皮更加粗糙,顏色發灰,樹皮疏松不緊致,可見樹芯一定是松軟的爛芯次貨,劣質材料。
“這棵樹,兩萬元也不值。”有人走上來看著它說,“弄不好開出來,樹芯都爛了,一泡爛污。”
它的樹梢斷得很細,樹根的分叉更多,有十四五個,根本看不出樹芯的木質和紋理。
任小峰問樹主人:“能鋸條縫看一下嗎?”
“笑話,鋸開還叫賭樹嗎?”
“那鋸開,樹芯要是極品,你也不反悔?”
“當然,這是賭樹的規則,怎么能反悔?”
任小峰抬眼去看丈人,要他出手買下這棵樹。丈人搖手道:“這樹不能買,走吧,到那里再看看。不急,時間還早著呢。”
這時有個瘦高個男人走上來,一副黃花梨行家的神色:“這棵樹是變異的黃花梨亞種,屬于劣五類雜木,最多值兩萬元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