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斗眼睛一亮,內心深處猛地一顫,但很快恢復鎮定。
他不知方鴻漸是否有這么本事,但,他識人很準,方鴻漸絕不是張俊,沒有把握,他絕不會站出來。
“哼!”
張俊顯然亦感覺到自己與方鴻漸的反差,更大感顏面無光,見方鴻漸出風頭,只希望方鴻漸被對方打成豬頭。
“混蛋!”
張天馭裝模作樣,卻沒想方鴻漸比他還囂張,氣得眼睛幾乎噴火:“你再說一次!”
“年輕人,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但很快你會知道后果,人生有時候沒有幾次選擇!”
張順海被人罵老狗,自然生氣,看著方鴻漸,殺機畢露。
“既然你還想聽,我再說一次。”
方鴻漸淡然看著張天馭:“我站在這里,讓你一只手,你這條狗敢來一試?”
他這一次更狠,小字去掉,聽起來更加刺耳。
“好!”
張天馭勃然大怒:“今天你不留下點什么,你絕不可能安然離去!”
他說完,猛地一拳打向方鴻漸。
他這一拳,力量不小,少說亦有兩三百斤力氣,即便是練家子,也不敢硬接他一拳。
更何況,他還有很多后手,他自信,自己絕對能讓這個口沒遮攔的人頭破血流,跪地求饒。
砰——
然而,就在他一拳打到方鴻漸身前幾寸時,方鴻漸出拳了。
一聲悶響。
跟著,咔嚓聲幾乎同步傳來。
然后,張天馭一聲慘叫,拳頭、手臂如遭電擊,人倒飛出去,摔在地上,捂著手臂大聲嚎叫。
斷骨之痛,非比尋常。
張天馭即便下過苦功夫練武,亦沒有能力在這種劇痛下一聲不吭,痛得發抖,臉色發白。
“天馭!”
張順海臉色大變,忙指揮手下把張天馭扶起,這時,張天馭的右手才腕骨震斷,臂骨亦出現了裂縫,痛不欲生。
“這……”張俊嚇了一大跳,怔怔看著方鴻漸。
能一拳將人擊飛,至少幾百斤力氣,在他眼里這已經非比尋常了!
他萬沒料到,方鴻漸這么兇殘!
薛金斗眉頭一掀,亦大大出乎預料。
他比張俊更明白方鴻漸剛才力量有多大,因為他知道張天馭那一拳力量非同小可。
方鴻漸這是抵消了張天馭的力量,再將張天馭擊飛。
“干得漂亮!”
薛金斗拍手笑道:“鴻漸,你可以回來了!”
“嗯。”方鴻漸淡淡看了一眼張天馭,轉身就要走回薛金斗身后。
“站住!”
張順海睚眥欲裂,看著方鴻漸:“小子,下手這么狠,你給我記住了!”
“記住什么?”
方鴻漸回頭,看了一眼張順海:“要報復,隨便,別害怕,我不輕易殺人。”
他這氣勢,亦把張順海壓得差點喘不過氣。
薛金斗笑道:“張老板,你的孫子還不及時治療,手就廢了,今晚你們登不了船了吧?”
“姓薛的,你別囂張!”
張順海咬著牙,一擺手:“阿鐘,你把少爺先送附近的衛生院簡單處理,然后送東海一醫院治療。”
“是!”一個中年人忙點頭,隨后,扶著張天馭往旁邊的停車區走去。
“姓薛的,老子陪你玩!”張順海冷哼一聲,又看著方鴻漸:“小子,你的手暫時存在你身上,今晚過了,我會讓人來取!”
方鴻漸冷笑一聲,并未多說。
“隨便你。”薛金斗亦報以冷笑。
張順海這才一揮手,怒氣沖天,帶著他的手下,往登船的方向去了。
“處長,這人是誰,怎么這么囂張?”張俊看著張順海走開,低聲問道:“他還能斗得過我們?”
“你多長點心眼吧。”
薛金斗看了張俊一眼:“明面上,咱們是政府的人,他拿我們沒辦法,但是他有錢啊。”
他搖了搖頭:“有錢能使鬼推磨,隨便找一個人開車撞死你,找殺手打死你,他也不會有事。”
“真的有職業殺手?”張俊只是一個普通職員,不同之處是有張裕泰這個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