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包不同突然目光一斜,這時才看到將慕容復變成如此模樣的罪魁禍首。
那人以后背對向慕容復,身穿一白色衣衫,在包不同這邊能看到那人的側臉。劍眉星目,刀砍斧削,雖說只是半張臉,但包不同依舊能感受到那人身上那種不同于世的氣場,如風,如云,浩蕩灑脫,逍遙天地。
“表小姐!”包不同瞳孔一凝,發現王語嫣此刻整個人靠在樹上,動都動彈不得,似乎有一根無形的繩子把她綁住了一般。而且王語嫣嘴巴微張,腮幫子缺高高鼓起,真的跟塞了一塊布料似的。
包不同見狀,不敢耽擱,右手抽出長劍,腳下猛然一動,整個人如同一條蛇一樣彈了出去,轉瞬間就要到達王語嫣所在之地。包不同握著長劍,一劍刺去!
“小心!”慕容復大喊,將手中殘劍扔出,想要助包不同一臂之力。
“滾!”
那背過身的白衣男子依舊沒有回頭,隨手彈了兩道氣勁向慕容復與包不同打去。
“咻咻”
兩道氣勁猶如兩把匕首一樣,劃過空中擦出輕微的聲響,而后穿云過雨就抵達包不同身旁。
“這是!”包不同只是感覺一道寒冷至極的氣勁打向自己,但是根本感受不到這氣勁的方位,忙不迭地舉起手中劍試圖抵擋。
只聽“乒”的一聲,包不同心神俱寒,他手中的長劍應聲而碎,化成了兩段。而后他感覺有一股寒冷至極的真氣進入自己的胸腔,痛苦的嘶叫著被生生打了回去。
包不同撕扯著自己衣服,痛苦地在地上翻滾,他感覺自己體內仿佛有一塊萬年寒冰在不斷翻騰,穿過自己的胸部,穿過腹部沖向下方。
另一邊的慕容復有著之前的經驗,用斷劍和自家的斗轉星移終是將這股邪門的真氣導在了距自己半尺處的地面。
看著地面由原本的濕潤變成干燥凍結起來,上面的雜草也“咔”地一聲分成兩半,慕容復驚魂未定地吞了口唾液。
真氣外露,寒冷至極。
這白衣男子自然就是林寒。
林寒命令摘星子在一邊給自己守關,另一邊也布下幾道冰寒真氣,防止突發的意外。
也幸好林寒多做了一手準備,在他的“移靈**”即將成功,眼看著丁春秋體內的真氣即將盡數進入虛竹體內之時。慕容復闖了進來,而且還是橫沖直撞而來。自以為聰明的他一劍就刺破林寒裸露在外的真氣,結果這幾道林寒精心設置的真氣卻把他炸的衣衫襤褸。
心中有氣的慕容復自不量力,手握長劍竟然再次向林寒襲來。林寒強忍著“移靈**”對體內氣血的限制,冷冽一指點向慕容復。直接把慕容復擊飛數丈之遠,這也就是慕容復慘叫的原因。
“哼。”林寒深吸一口氣,體內的北冥神功飛速運轉。雙手再次點在丁春秋與虛竹的身體之上,以自己的北冥神功化為一道橋梁,將林寒在丁春秋體內鑄成的熔爐通過林寒的身體,緩緩移動到虛竹的體內。
方才林寒已經差點就可以成功了,但是因為慕容復的打攪。這熔爐再次回到丁春秋的體內,以至于熔爐內有一成的真氣化為烏有。
如今鎮住二人之后,林寒再次運轉北冥神功將那熔爐從丁春秋的體內拖引向虛竹體內。不是他不想先了解慕容復二人,而是這熔爐已經受損,若不盡快轉移,恐怕很快就會化為烏有。屆時林寒就白白損耗自己的內力來做這“移靈**”了。
不過慕容復似乎是被林寒之前的動作驚到,在林寒全神貫注施法之時竟不敢有所動作。林寒感覺著那熔爐已經穿過了自己的身體,緩緩向虛竹體內移去,心底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這時其余的幾人也來到了這邊,遠遠地看到阿紫攙著摘星子,段譽背著風波惡向此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