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抬起頭看向江浩,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幾顆淚珠,樣子可憐兮兮。
“小小身如浮游,公子不收留奴家,奴家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又如何活下去,只怕活不過一兩日便會慘死。”
江浩看著蘇小小,他能看出,這女孩子如此樣子,有小半表演的成分,當然,大多數是真情流露,說明這是個很精明的女孩子,抓住機會就義無反顧的去做。
“一兩日死不了吧,我剛剛給你解穴時,發現你丹田有真氣存在,應該不下江湖三流武者,你頭上這金簪朱釵,估計也能賣個幾十兩銀子,換了錢哪里不能去。”江浩道。
“公子有所不知,我父曾經是福州參將,只因得罪了監軍太監,被冤枉下獄,最后落得個抄家滅族的下場,我的真氣,是年少時父親教給我的,卻也只知道如何修煉真氣,并無使用方法,這些年一直修煉下來,也只讓自己身體好些,卻不懂用之戰斗搏殺。”
“小小如今身在賤籍,私自逃走會被官府通緝緝拿,小小無有自保之力,在這世上已沒了親人,望眼天下,哪里又有我容身之地。”
說著說著,眼淚就像斷線的珠串一樣,嘩啦啦的流下來,卻也不去擦,只是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江浩。
這種求收留、求包養、求呵護的眼神真讓人受不了啊,江浩嘆息一聲,“世間多有離亂人,在這個世界,我又何曾不是孑然一身呢,不過我現在居無定所,奔波行走,你跟著我估計要吃苦頭的,你不怕嗎?”
蘇小小一聽,臉上立刻露出喜色,“小小不怕,之前小小的命運已經注定,現在只求新的活法,多苦多難我也不怕。”
“好,那從今往后你就跟著我吧,先起來吧。”江浩對跪在地上的蘇小道,同時伸出手。
蘇小小伸手抹了一把淚水,抹淚時,眼中閃過一道狡黠,一閃而逝,把手放在江浩掌中,只覺這只手掌好溫熱好踏實,她站起來后,看到江浩胸前一片血污,微微驚呼道:“江大哥,你受傷了!”
“輕微傷,無礙。”
確實算輕微傷,被劍劃了一道口子,并不深,他有靈力護體,傷口早就封閉,就算不用刀兵止血符都沒事。
“江大哥,你可有傷藥,小小幫你敷藥。”蘇小小道。
傷藥江浩還真有,在藥鋪買的,行走江湖怎能少得了這些,掏出一個小包遞給蘇小小,脫掉上衣,露出受傷的胸口。
當蘇小小看到江浩精壯的胸肌后,臉又一下子紅了,心臟跳的快了幾分,拿著藥粉輕輕涂在傷口上,發現傷口只留一條線,正應了那句話,幸虧看的早,在晚點傷口都愈合了。
上完藥,江浩準備做正事。
此刻屋里還燃燒著柴火,江浩從空間拿出油燈重新點上,滅了周圍的柴火,然后來到上官云鶴身邊。
此刻上官云鶴僵硬的躺在那里,一動不能動,在江浩與蘇小話期間,他一直在努力,可是丹田內的真氣去根本無法調動。
江浩在上官云鶴身前蹲下,說道:“我有話要問你,不過你這種人,恐怕不會乖乖的說,我先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上官云鶴聽了江浩的話,心中頓時生出不妙的感覺,之前他就見識了江浩詭異的手段,現在不知道這人要如何折磨自己。
刷刷刷~!
幾根銀針扎進體內,上官云鶴的眼睛驟然一縮,一股發自靈魂的痛苦,驟然席卷包圍了他,他人生四十多年來,還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痛苦,讓他有種崩潰的感覺。
叫,
叫不出來。
動,
身體絲毫不能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