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回家吧。”,她憔悴著跪在地上,“我不會背叛您,我很乖,我會聽話的,我向你發誓。我沒有叛徒的血統,真的沒有…請放我回家。”,她還垂下頭,打結的紅發垂落在地,“如果您高興的話。”,她有氣無力的維持著禮節。
可笑的禮節。
彌賽拉的視線仿佛要殺人,他不敢同她對視。
“我一點都不高興。”,喬佛里硬著頭皮說,“母親說我還是得娶你,所以你必須留下。我要求你乖乖的聽話。”
“我不想嫁給你。”珊莎悲傷的說,她的眼睛沒有流淚,但是他看得出,她的心在滴血,“你砍了我父親的頭。”
“他是個叛徒!”,喬佛里加強了語氣,生怕心軟被看出破綻,“我從沒有答應過要饒他一命。我只說會手下留情。我確實留情了,沒有食言。”,喬佛里懷疑,自己也許是個天生做壞家伙的料子,竟然能夠輕松的說出這些殘忍的話來,“要不是我答應了你,我會把他分尸并剝皮…沒錯,按照我的心意,我會活著剝了他的皮,再分尸。”,他搖著頭,就好像失去了太過美妙的機會,“但是我卻讓他死的干脆,我真是為自己的仁慈而感動。”
“你個魔鬼!呸。”,吐口水的是彌賽拉,喬佛里本想惡狠狠的瞪回去,卻因為過于灼熱的視線而退縮了。
他隨后才注意到,珊莎怔怔的看著自己,“什么事?”,他兇巴巴道。
“真是奇怪,我怎么會覺得你英俊瀟灑的。你的嘴唇又紅又軟,就像雨后泥地里的蚯蚓。你的眼睛是那樣的殘忍。我恨你!”,珊莎站了起來,不復軟弱無力,像是一頭發怒的小狼。
喬佛里很受打擊,這一次不用演技,他的心頭一緊,明明不喜歡她的,為什么被恨了反而會不舒服?
“母親說國王不能打自己的女士。馬林爵士。”,按照事先的計劃,必須讓馬林爵士知道他有多么殘忍。他抓住前去阻止的彌賽拉,妹妹惡狠狠的看著他,她的眼睛在冒火,她的小手按在細劍的劍柄。
騎士肩批長長的雪白錦緞披風,身上奶白色的襄釉盔甲華麗奪目。他快速的拉開珊莎的小手,狠狠的甩了她一記耳光。可憐的女孩跌在地上,嘴唇破了,鼻血長流。她跪在地上,似乎要站起來,卻沒有成功。
“夠了,你們都走開,別逼我拔劍!”,彌賽拉插入馬林爵士同珊莎之間。后者退了一步,白絲的手套指節血跡斑駁。
“你是聽話,還是想要繼續吃一頓教訓?”,喬佛里已經習慣扮演惡人了,他果然有這方面的天賦。
珊莎似乎被打蒙了,晃了晃頭,伸手抹在耳朵上,指尖流下細細的血線。“我…聽后您的差遣,大人。”
“是陛下!”,索性壞人做到底,他惡狠狠的糾正她。
他真不喜歡做這個陛下,“等會兒我要在朝堂上看到你。”
……
不多一會兒,彌賽拉跑著追上他們。
趁著馬林爵士不在,她狠狠的錘了他一拳,“為什么那樣欺負她,只不過是演戲,做做樣子就好!”
喬佛里有些害怕面對妹妹,尋求獵狗的幫助,可惜獵狗突然間對于宮廷建筑結構有了興趣,專心致志的觀察著天花板。
不得已,新王喬佛里只能面對他的妹妹,他沒有了傲慢不可一世的氣勢,“沒辦法,必須這樣做,不然她就會有危險。必須讓她以為真的身處險境,才不會暴露。”
彌賽拉狠狠的掐他,讓喬佛里痛的呲牙咧嘴。
“我親愛的國王,混球哥哥,我才不在乎什么暴露不暴露呢,要是你再借機欺負珊莎,我保證你的屁股上多個洞。”
喬佛里驚恐的舉起手,“多么可怕的妹妹啊,主神保佑我。你都看到了,一切不過是演戲,我昨天救下了艾德大人,你不還說我干的好嘛。”
……
朝堂上,喬佛里重又見到了珊莎。她穿著綠絲的禮服,正是比武大會當天的那件。她清理了頭發,還化了妝容,即使如此右邊的臉頰依舊腫的很明顯。
想起比武大會當天,那個美麗嬌俏的小姑娘,喬佛里心頭一痛,趕緊把視線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