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爵士從西邊進入比武場,一身亮白金縷鎧甲,騎著一匹乳白色的戰馬,灰色的馬鬃飛揚,背后長長的披風宛如白雪大地,一根十二尺的長槍擎在手中。
“我希望這家伙的馬絆倒,以狗吃屎的姿態摔斷脖子。”,喬佛里望著出場的騎士,小聲對珊莎說。
“希望如此,陛下。”,畢恭畢敬的回應下,露出一絲笑意,讓喬佛里深感欣慰。
“青亭島雷德溫家族的霍柏爵士!”,司儀宣示著自己的肺活量。
霍柏爵士騎著黑色的駿馬自東邊進場。馬兒披著酒紅色和藍色相間的服飾,他的搶上也系了同樣色彩的布條,盾牌上有著葡萄串的家徽。雷德溫家這對雙胞胎和珊莎一樣,都是太后強留下的賓客。
“我很好奇,是誰的主意讓他們參加比武大會。”,珊莎輕聲說。這樣的說話方式已經成為了兩人秘密交流的渠道。
喬佛里感覺仿佛同這位猶豫的公主更親近了一些,也為他心中的罪惡感減少了一些。“還能有誰,必定是重臣的意思,對于這種陰人的把戲,不是太監就是小指頭,那些大人們精通此道。”
司儀喝令聲下,兩名參賽騎士平舉長槍,腳踢馬刺,鐵蹄踏碎草皮,翻出黑色的泥土。訓練有素的戰馬嘶鳴著沖刺出去。
圍觀人群禮貌性的吆喝著,并不比菜市場上能聽到的吆喝更加賣力。
騎士教授,木屑飛濺,港鐵交鳴。
眨眼間,白槍和花槍爆裂成碎片。
雷德溫受到強烈的沖擊,在馬背上搖晃著,險些落馬,但總算穩住了身形。雙馬交錯,他們各自在比武場的盡頭丟掉斷槍,從侍從手中接過新的。
霍柏的雙胞胎兄弟霍拉斯在下面不斷的叫好。
兩人再度交手。喬佛里注意到這次馬林爵士的槍尖位置不對。如果是接受訓練以前的他自然不會以為有問題,可是現在不同。他霍然站起身,抓起身邊蘭尼斯特衛士的長槍投了出去。
人群中尖叫聲姍姍來遲。
“你做什么?”,珊莎不明所以的大叫。
喬佛里不做聲,看著長槍越過交手的騎士們,釘在比武場另一邊的木樁上。槍尖扎的極深,槍的尾部兀自震顫不已。
兩名騎士收馬,馬兒人立而起,霍柏爵士受不住勁,戰馬豎的太高,他重重的摔在泥地上。
霍拉斯爵士連忙跑去服氣被摔懵的兄弟,嘴里咒罵個沒完。
“打的太爛,兩人都失去資格。”,暴君喬佛里再次喊話,人群中的質疑消失,人們似乎很能“理解”暴君的言行。
不過喬佛里同獵狗交換了眼神,后者沖著他點了點頭,證實了他的猜測,有人想要借助比武大會除去霍柏爵士。
他面露猙獰。
“尊敬的陛下,請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沒有做錯什么呀!”
他這才注意到,不經意間讓珊莎誤以為他是針對她。這時候又不能出言安慰,“哼,要是你的叛徒哥哥能夠引頸就戮,我才會高興起來,比賽繼續。”
看臺上,觀眾們同意的把頭側向比武場,人們似乎有了一種默契,暴君喬佛里的任何言行都不必過于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