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別人母親遺物里面取出來了這個?真的沒問題嗎?”
稻荷一姬想要強調問題的嚴重性。
而且北川寺究竟是什么時候取出這張小紙條的?
難不成是——
稻荷一姬一瞬間就想起了剛才電視桌旁邊的花瓶突然炸裂開來的事情。
難不成那是北川寺做的?
正當她想發問的時候,北川寺的回答響起:
“就是你所想的那樣,我用了我的能力將花瓶弄碎,之后在你們被吸引過去的時候把東西拿了出來...事實上我覺得沒什么問題。”
北川寺面無表情地回答。
這過于理直氣壯的態度讓稻荷一姬一瞬間語塞得說不出話。
在這時,旁邊稻荷圭一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一姬,你先用善念看一看。”
“額...”
稻荷一姬看向自家老哥,發現他正對自己點頭示意的時候,她也是半信半疑地將善念覆蓋上雙眸。
在善念視野之下,這張小紙片表面正纏繞著若有若無的細微怨念。
由于這怨念過于凝實,如果不去仔細看的話甚至看不見。
“這是——”
稻荷一姬的瞳孔一縮,難以置信的聲音也隨之發出:“怎么會這樣?”
帶有怨念的東西她見過很多,甚至擁有更加濃厚怨念的物品她也見過。
但是...但是這可是安達芳子母親遺物里面的東西啊。
為什么象征著平安的御守里面會藏著這種東西?
天天將這種東西貼身佩戴在身上...也難怪安達芳子會每天都做噩夢。
“可是為什么?”
稻荷一姬走過來,下意識地抱住了北川寺的手臂,那漂亮的大眼睛里面滿是不理解。
“我前面也應該說了吧,不要輕視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以及感情變化。”
北川寺看著她那不敢相信的表情,繼續解釋道:
“其實你們的思路也有一點是對的。這整件事其實是安達芳子母親的怨念所造成的。”
“...那不就是我們所推論的那樣嗎?安達芳子的母親被安達芳子殺死...然后怨恨在心,這份怨恨化作怨念...”稻荷一姬越來越不明白了。
事情現在越來越撲朔迷離,她的小腦袋好像都有些不太夠用了。
不過...
雖然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他們還有北川寺啊。
北川寺應該會把所有的事情都理得清清楚楚才對。
“首先我們來確認一件事。”
如他們所愿,北川寺開始說明他的想法。
“從開始到最后,安達芳子其實都是無罪的,她確實是想讓自己的母親享受生活才帶她去旅游。她并沒有像你們所想的那樣,想要殺害自己的母親。她母親墜崖也確實是意外事故。”
是的,正如北川寺所說,安達芳子從一開始就是無罪的。
她在考上藝大,找到工作后就一直想要回報她的母親。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安達芳子的母親為什么又要這么對她呢?把這種道具藏在御守里面...不是說她們的關系很好嗎?”
稻荷一姬根本無法理解。
北川寺搖頭,對她的說法表示否認:“事實上安達芳子與她母親的矛盾早就已經埋下了。你難不成忘記了嗎?安達芳子曾經說過的話?”
安達芳子曾經說過的話...?
沒等稻荷一姬開口,另一邊的稻荷圭一就已經反應過來:
“北川大哥的意思是上大學的事情嗎?”
北川寺點頭肯定了稻荷圭一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