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看清楚了,那是你要的女性隊友。她面對前方道路的黑暗,瘦弱的身子拖著笨重行李箱,無依無靠,似無助小白兔。
路邊房屋的門前,坐著的兩人,一個目露兇光、一個虎視眈眈。這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
可惜看不清,就瞅見兩個黑影。弱女子叫喚一聲:“人嗎?”
聲音好聽,爹覺得還行,沖旁邊的亓片小聲道:“要不我們……”拉她進隊伍。
亓片搶話:“要不我們嚇唬嚇唬她?”
爹的話被卡在喉嚨里,如同嬰兒死在未出生之前,那叫一個怨。
但亓片已經開口:“啊嗚——啊嗚——哇啊啦嗉嚶呼咳咳……”
這鬼叫,還真是學不來。狼吼倒是會一點。
“喂,亓片你叫毛線啊?文明用語。”小聲說話,爹一把過去拉住那“裝鬼人”,好想呼他一巴掌。
道路上有位不知是人是鬼的女子。對此,爹要拼命護,亓片是拼死也要嚇唬。
聽到聲音后,那位弱女子立馬蹲下身,呢喃細語:“好可怕……”
這不科學啊,可怕你還來副本干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鬼呢。
聽到她的這話,爹也覺得有些古怪,便拋下亓片,走出去。上道了,然后眼睛一亮——手機照明功能。
啥?眼睛發光?
亓片心酸。
又是那隱形眼鏡型手機,功能好強大。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這招,以后試一試。
——
“嗨?沒事……”
不可能沒有事,想到這兒,爹換掉那些客套話,直接進入主題:
“沒事的話就站起來,告訴我你的名字。還有,是人是鬼?
是人的話,告訴我聯系方式、是否婚嫁。如果覺得自己長得還行的話,請抬頭看看天空,今夜星星好美。
是鬼的話……”
爹卡主了,回頭看看亓片,稍微退后三步,再繼續說:“是鬼的話,大嬸兒,您這邊請。”
這話說的沒毛病。
可亓片一聽,咋回事啊?怎么“好人”比自己還秀呢?挺有搞笑天賦,互相競爭隊伍的C位吶。
爹在現實中那可是貴族,沒點幽默細胞,還真不行。只是遇到亓片,那種天生攜帶的詼諧味兒被壓制了而已。
對于弱女子,亓片也在后頭不斷觀察。看身材,特別瘦。看后背,該是又瘦又高的那款,活像一只路邊女鬼,當她抬頭時,是不是預示著一張恐怖的……
面孔?
幻想吧:那種慘白的?還是帶“紅墨水”的?藍、綠臉也行。眼里塞膿的、嘴里爬蟲的,什么蛆啊蝌蚪啊,都出來。
黑夜與慘白,最配了。
她始終沒抬頭,抱著腿自語:“嚶嚶嚶……”
一聽這聲,倆大男人覺得尷尬。彼此對望一眼。爹眼睛發出的強光閃得亓片頭暈,他發誓以后也要學會這招。加油吧,好“人機”。
亓片:我的卡牌能捉鬼,我變成了一部手機。
手機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弱女子,弄得兩人尷尬。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爹:“我知道了,你是鬼。會嚶嚶叫的基本都是鬼。”
說完,回頭掃視亓片。
還好亓片有準備,側頭避光。再點點頭,他同意爹說的話——嚶嚶怪與惡鬼無差別,賣萌可恥。
爹再一次看著她,慢慢后退:“那不打擾了哈。天冷,我們今晚還打算去借個宿呢。”
對自己好一點。
——
弱女子慢慢抬頭,露出左眼,“我不是鬼,我叫虛·喜糖,是個游戲玩家。你們也是嗎?”
天吶,哪有剛認識就說自己名字的。她好單純可愛。
等等!
虛·喜糖這名字是不是超級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