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松的瘋狂甚至讓眾人忽略了寧安,對此寧安喜聞樂見,他便安靜的站在道玄身后。
以不動應萬變!
而蒼松,根本不顧及自己的身分,狠狠地呸了一聲,面有不屑之色,對蘇茹冷笑道:“百多年?
是啊!我忍了百多年,直到今日,才有機會為萬師兄伸張冤屈,當年青云門下,蠻荒之行,你、你、你!”
他手指一個一個點了過去,指著,田不易、曾叔常、商正梁等七脈首座冷笑道:“百年來,你們首座當的舒服!
可還記得當年萬師兄不顧一切地,救我們性命?可還記得當年是誰毫無吝嗇地將修道心得與我們分享,讓我們道行大進?還有你!”
他最后赫然一指水月,冷然道:“你剛才居然說我如此執著?嘿嘿,嘿嘿,當年誰不知道你私下苦戀萬師兄,而他后來救你愛你,想不到當日竟見死不救,今日卻還來譏諷于我!”
水月面色刷的慘白!
“對,還有你,田不易!”
仿佛是想把心中所有的怨憤之氣,都發泄出來,蒼松道人狂笑著指著田不易大聲道:“你自己說,萬師兄對你怎樣,你又是怎么回報他的?
蒼松言語逼問,田不易面色鐵青,雙手緊緊握拳,旁邊站著他的妻子蘇茹面色也是一般的蒼白。
可他們二人,此時此刻卻一個字,都不曾說出口,任憑蒼松道人在那里大聲狂笑指責著。
“你當日不過是大竹峰門下一個,普普通通的木訥弟子,連你師父師兄們都看不起你。
但萬師兄遇到你之后,慧眼相認,你是可造之才,從此悉心栽培于你,不但將自己修道心得相告,更極力將你推薦入蠻荒五人行中,從此你才能登上青云門風云人物,才能坐上了今天這個位置。我說的對不對?”
田不易深深呼吸,臉上神色夾雜著幾分痛苦,半晌才從口中緩緩地道:“萬師兄待我恩深意重,我就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
此言一出,非但大竹峰門下弟子,連其他各脈包括天音寺、焚香谷之人也都變了臉色。
顯然連田不易也這般承認,可見,蒼松道人口中那個萬師兄,的確大有隱情。
蒼松道人嘿嘿冷笑道:“好,好,好,你終于也承認了,算你還有一點良心,那你又是如何回報他的,你說!”
田不易慢慢低下了頭,牙關緊咬,仿佛身子也在微微顫抖。
蒼松道人狂笑道:“好,你不說,我替你說。你這無恥之人,枉費萬師兄如此看重于你!
當日回到青云山上后,你明知道,萬師兄當時喜歡小竹峰的蘇茹蘇師妹你卻橫刀奪愛,可有此事?”
田不易霍然抬起頭來,但一接觸,蒼松道人幾乎瘋狂的目光,那炙人的火焰仿佛也燃燒其中。
不知怎么,竟然感覺在冥冥之中,仿佛有個白色的身影站在蒼松道人身后他頓時說不出話來,又低下了頭去。
他沒說話,他身邊的蘇茹卻突然,踏上一步,大聲道:“蒼松師兄,你有事便沖著我來!當年萬師兄的確對我有心,但我從頭到尾,對他都是尊敬愛戴之意。
他對我們夫婦二人確實恩重如山,但我和不易要好,是我自己的意思,說不上什么橫刀奪愛。而且,當年萬師兄他自己也在我們二人面前,親口祝福過我二人了。”
蒼松冷笑一聲道:“萬師兄性子,何等驕傲,被你們二人背叛之后,豈能像俗人一般死纏爛打?他向來寧愿自己傷心,也不愿讓別人看到。”